不死川实弥所在的鬼杀队彻底履行完己身义务的那几年,发生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听说一个低等级鬼杀队队员有一个已经鬼化的妹妹。
好像那也是最后一次柱合会议上。
后来在走马灯里,他想着那个额头上带疤的少年的样子,就好像看见了好几年前的自己。
原来那也是他所珍爱之物呢。
犹记得与鬼舞辻无惨开战前夕,鬼杀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时刻,所有的柱都被投入将‘斑纹’开发出来任务里,而开发出来斑纹的柱也要一起训练非柱的队士。
滚滚的人来来往往,那个带着鬼的少年也来到了自己的手底下,好像还跟那个愚蠢的弟弟混在一起。
说起来,真是烦躁。
不死川实弥那个时候是抱着必死的志向去斩杀鬼的,因为他的弟弟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剩下的人了,他要保护他。
他不想让不死川玄弥变成万隐迦夜。
不死川实弥觉得自己多多少少也受到那个人的影响,他每每看见樱花的盛开,就越加不想要轻信别人的话。
因为万隐迦夜是个喜欢撒谎的人,到后来,她轻轻松松地跟她亲爱的兄长死在一块。
而他只能与富冈义勇相看两厌。
不死川实弥承认富冈义勇是个很厉害的人,也是个合格的水柱,可只要看见了,只能冷面以对。
万隐迦夜与锖兔的名字,再也没有出现过。
“哥哥,要吃萩饼吗?我……我带了——”
某一日。
不死川实弥看着自己的兄弟的手里拎着食盒。
那是发生在备战期的事情,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不死川实弥有时候一梦醒过来,还会以为那个人还在。
但只是梦而已。
他对于自己的兄弟,态度得更加无情甚至叫人心生厌恶。
冷酷的剑士一巴掌拍走食盒,道:“我就算杀了你也不会心慈手软,现在学着别人过来讨好也太恶心了!”
“哥……我只是想跟你道歉……”
看来还需要一点别的教训才行。
跟着来的富冈义勇看见自己同僚的预备攻击的手势,一个箭步冲上去。
刀刃相接,铿锵有力。
“不死川!”
两人罕有的交流里,这一次尤为激烈。
最后这件事以不死川玄弥被带走作为结局,他的兄长在远处冷着眼看见这一幕,知道有什么真的改变不了了。
但是。
为什么他身边的人没有能够幸福的呢?
庭院里的樱花树长得很高大,今年大樱花已经落了,绿色的叶子长出来,随着风摇曳。
被炭治郎拽走的玄弥异常低落,义勇先生像平常那样面无表情,叫人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但炭治郎能闻得出来,有一股悲伤的道。
“富冈先生,我有一个疑问。”脸上生着红色疤痕的少年抬头问。
富冈义勇微微垂眸,示意对方可以问。
“不死川先生身上的味道,很悲伤,那究竟是为什么呢?还有……富冈先生身上……”
身上也有那种味道。
那是相同的东西,就好像在很久之前两人一起在手腕抹了一个味道的油膏。
“啊……”黑发的青年无意义地应了一声,但是并没有解释的打算。
少年好像也看出了什么,便摇头笑了:“抱歉啊,富冈先生,问了多余的事情。”
“小时候哥哥帮着妈妈去点心店里打工,常常带甜的东西给我们吃。”许久,莫西干头的少年说。
“啊,所以红豆年糕汤也是玄弥哥哥喜欢的东西?”
“……嗯。”
富冈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他身上悲伤的味道加重了。
他至少羡慕不死川送了她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