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什么不行?”江宇被他说得有点蒙。
“笨!”老王恨铁不成钢的打了一下江宇的脑袋,小声说:“你怎么这么不开窍,男人还能是哪里不行?那里啊!”
“你放屁!”江宇怒目瞪着他。
老王见怪不怪,他耐心的解释道:“你刚来,不清楚很正常,我们这些干了四五年的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你想,林总是个正常男人吧,一个二十六七的大老爷们,又有钱又有地位,长得比明星还好看,这样的人,你觉得他缺不缺女人?”
江宇不想和他说话,只是生气的闷哼了一声。
“我在林氏当了七年保安了,比林总当老板的时间还长,我就这么跟你说,单单是我赶走的想过来潜规则的人就不下三位数,其他时候爬床的只多不少。但林总从来没带任何一个女的出去开过房,也没见哪个女的和他特别亲近。远的不说,就说孙秘书,这是个极品吧,哪个正常男的看她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能把持得住?放在眼前的草都不啃,林总能行才怪了。”
江宇被他这么一说,差点就真信了,但他转念一想,不服气道:“万一林总是同性恋呢?他喜欢男的,对女的提不起兴趣也很正常吧。”
“又不是没人试过,林总这样的人,还能缺得了有男的往上凑?我记得就前年,还有个男明星跑到他办公室里,直接就把衣服脱了,最后还不是光溜溜的被丢了出来,这事儿第二天还上了热搜。”老王一说起这些事就停不下来,说得唾沫星子乱飞,口水都说干了。他停下来喝了口茶,才又继续道:“总之这些年,林总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一个人特别亲近过。你看其他公司的老总,哪个不是花天酒地,身边情人二奶就没断过。”
“我不听你胡咧咧,林总是个正常男人,他只是洁身自好而已。”
江宇虽然差点就被老王带进沟里,但他可没忘记林深时已经结过婚了,在他心里林深时是完美无瑕的,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没有男性的尊严。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我又不会因为林总不行就看不起他,公司的人都很尊敬他的。业余时间聊点八卦而已嘛,较真得很,臭小子。”老王不高兴的踹了踹江宇的凳子腿,踹得可怜的两根铁支架“嘎吱嘎吱”的叫。 林深时刚结束和董事会的远程会议, 浑然不觉自己在公司吃瓜群众心里已经成为了“不行”的男人。
他合上笔记本, 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日历,翻了一页,将“15”圈了起来。
自林深时接手林氏集团以来就不断拓展海外业务,他每年都会在年中和年底飞一趟M国或者欧洲,调研当地的市场情况。
做好标记后,林深时将日历翻回原来的页数, 不经意间就瞥到了用黑色签字笔圈起来的“25”。他垂眸想了一会儿,实在记不起来这是什么日子。好在孙灼会在日历每一页的背面打上备注, 林深时翻了个面,才知道原来是简鹿的生日。
今天已经11月20号了。
林深时将日历扣在桌子上, 揉了揉眉心。按往常的规矩, 通常都是孙灼买了礼物他拿回去。虽然不怎么待见简鹿,但他还不至于连个生日礼物都不敷衍一下。
今年………
林深时的眼神微微暗下去, 还没等考虑出结果,调成震动模式的手机就“嗡嗡”几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的是程冬青。
“有事?”
林深时单手夹着手机, 另一只手握住钢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小事儿,小事儿。”程冬青“嘿嘿”的笑,他也不点题,先废话了一顿:“听说你那个小外甥出来了, 怎么样,改造好了吧?我说这年轻人,就是冲动, 沉不住气。你看看,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大家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要我说,你也不用太生气,这人哪有不犯错的时候,谁年轻的时候还没犯点错了?”
话筒里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的传过来,听得林深时不耐烦,他低喝了一声将其打断:“废话少说,要是为了林之下来求情,大可不必。”
程冬青和林之下那点小九九,林深时心里门清得很。这两个人蛇鼠一窝,哪个在自己这儿吃了闭门羹,另外一个就会明里暗里的说点好话。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小打小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这件事,林深时不会那么容易原谅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