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诉我,没有资格插手关炎和深时的相处,还是认清自己的地位?”
“对,你说得都对。”林之下点头,“最重要的是,你昨晚在车库里的那些话,哥哥绝对不会原谅你。”
“而且我希望,通过这个契机,你能够乖乖的离开哥哥。”
林之下一边说,一边从刚刚坐的地方拿出一个文件袋,扔到简鹿身上。
“看在你也好好伺候了哥哥五年的份上,我给你一千万,走人。”
简鹿正要拆线,他的姿势有些怪异,左手握成拳按住文件袋,右手摸着纽扣处,听到林之下这么说,手就停住了,随即冷笑一声:“呵,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话。”
他抬起头,直直的盯着林之下:“你是电视剧看多了,把脑子看坏了吗?”
现在的情景,就像电视里豪门夫人趾高气昂的从佣人手里抽出一张卡,对着灰姑娘说:“卡里有一千万,离开我儿子。”一样。
林之下也笑,笑得渗人。他靠近简鹿,眼睛像一条毒蛇阴森森的盯着你那样,让人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这一千万,是你的买命钱。”
“你以为我是在给你选择的权利?”
“不,简鹿,我只是在通知你。”
简鹿将文件袋随手一扔,毫不在意的说:“我的命是深时的,你拿不走。”
“说得真好,我都要替你的这份真心感动了。”林之下假把式的鼓了几下掌,说完反话后将手揣在兜里,收起了假笑的表情,一脸的狠戾:“既然你不想要这条狗命,那我就陪你玩玩。”
简鹿把头扭到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缠满白色绷带的左手:“请便。”
但等了半晌,也没听到脚步声。简鹿心里有点慌,他不会……
林之下在原地站了有两分钟,一直以一种压迫性的目光扫着简鹿,看他表情有所松动,突然笑了笑,几步走到简鹿身边,看着他肿大的包着绷带的左手,耐人寻味的说了一句:“还不错,长本事了。”
简鹿被他这么盯着,心里直打鼓。说到底他也不觉得自己玩得过林之下,这个人………疯起来是真的不要命。
仿佛是要验证简鹿的忐忑一样,下一秒林之下就突然抓住了受伤后极其脆弱的左手手腕,一使劲,简鹿就痛呼出声。
“原来还藏着这么个小玩意儿啊。”林之下松开二次受创后软绵绵的手,将掉下来的录音器夹在两只之间吊在简鹿面前晃动。
简鹿只觉得左手手腕处火辣辣的疼,像是又骨折了一次,他整个人都疼得没力气,喊都喊不出来,冒着一头的冷汗死死的盯着眼前黑色的录音器。
“我说你今天怎么敢这么大胆,从我进门开始就在套话。”
“让我想想,嗯……想把录音交给哥哥,揭露我这可恶的真实形象,借此缓和你们那岌岌可危的关系吧?”
“可惜,你搞阴招的功夫实在不到家。”
林之下嘲讽了一句,随后直接将这个小小的录音器掰断。在简鹿愤怒的目光中终于走出了病房,临了还回头笑道:“想跟我玩,我会玩死你。”
“滚!!!!!”
简鹿整个人都坐了起来,朝着那个嚣张的背影怒吼,脖子上的青筋都明显的现了出来。不明所以的护士还以为病房里发生了什么,赶紧冲进来查看情况。
“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简鹿不可能对着一个女孩子发火,只能硬生生将那种憋屈和不甘人下压在胸腔里,随时会爆发出来。
护士“哦哦”的点着头,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还是走上跟前来看看,这一看就把她吓得花容失色。
“你怎么把针拔了!”
“左手不是消了一些肿吗,怎么比来之前来严重了!”
护士快被简鹿吓哭了,赶紧按铃把主治医生喊来,一大帮人马来来回回又忙了一个晚上。
他这里人仰马翻的,全胜而归的林之下那边却也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