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长了副如此祸害的模样。戚缱暗叹，怪不得会使心里阴暗的恭清离也另眼相待，实在是傻乎乎，傻得可爱。
“你把车给我弄坏了，而我的车里有个腿受伤的人，你得背他离开。”
戚缱听着对方不客气的指挥，墨眸更冷凝了许。
恭清离习惯于别人对于自己的要求不会拒绝，根本没发现他的不满，从副驾驶座抱出位面色沉静温和的俊美男人：“快点，我要抱不动了。”
“……”戚缱。
戚随流主动上前：“我来。”
“爷爷，你？”戚缱。
戚随流：“莫在耽误，那些东西越来越多了。”
几分钟的逗留，大马路已然聚集起不少丧尸，之前还想着要他们帮忙的正常人早跑得不知踪影，难怪现在那么安静。
戚缱一马当先开路，护着爷爷。
恭清离的视线却是忍不住在戚缱和戚随流身上转，爷爷？
靠在戚随流背上的男人，所有的精力都停驻在断后的恭清离身上，从不显于人前的真实情绪泄露几分，裹着担心、欣赏、占有……复杂得分不清到底要表达什么。
经过艰难的两个小时，戚缱几人可算抵达目的地。
他们跋涉了座山，山里也修了路，没有戚缱小时候那样崎岖难走。
山村里的人大多都被接去城里住，途中即使经过几间泥土房都抹上了层灰，显然是无人居住。
“到了。”戚缱背着伤脚男人，微微喘息。
戚随流开心地推开了门，村里没啥人住，周围也没遇见过镇上的怪物，轻松了不少。
戚缱将男人直接放到门后第一间屋里的床中。
前几年爷爷请人翻修过，房子建得宽敞了很多，不再是泥石砌的而是用的水泥，旁边有栋空房，正好拿给恭清离两人住。
“你们是哪的人啊？”闲下来，戚随流就忍不住找话聊。
恭清离捧着主人家烧得糖水慢慢喝着，闻言抬头：“A城。”
A城离壹塘小镇可有些远，需要跨省再穿过主城和县城才能到。
“A城？”戚随流，“你们是回来走亲戚的？”
“嗯。”恭清离答得含糊。
戚缱不禁哼笑了声。
恭清离却是眼前一亮，勾唇浅笑的戚缱就像是冰山融化，本就长得漂亮的五官晕染了淡淡明艳的颜色，令人移不开眼。
戚缱皱了皱眉，外露的表情收敛得干净：“你看什么？”
“笑起来很好看。”恭清离说。
戚缱：“我长得好看，不用你废话。”
恭清离被堵得一愣。
戚随流拍了一巴掌戚缱，怎么说话的。
“我不管你们来干嘛的，别连累我们。”戚缱警告。
恭清离脸色也冷了：“自然不会，更没有连累的可能。”
戚缱抓住自家想和稀泥的爷爷，步出房间。
“大宝，你要带我去哪？家里还没锁门呢。”戚随流开始担心屋里的财物，虽然其实也没什么可偷的，而且那俩人也不像是缺钱的，再说都末世了，钱拿来有屁用。
戚缱顿时停步，同时稳住因惯性即将冲上来的人：“爷爷。”他的态度十分严肃，“离恭清离远点，他就是个渣男，不值得喜欢。”
“？？？”戚随流瞪圆了眼。
戚缱：“虽然爱情也没有什么用值不值来衡量，但……”他抿了抿唇，“不喜欢他确实比喜欢他幸福。”
“你在说啥呢？！”戚随流急了，咱孙儿脑子出毛病了？
戚缱：“我是认真的。”
戚随流怔了怔，如何想都不对劲：“可、可为什么要对我说？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可能……”
“你跟奶奶是爱情吗？”戚缱。
戚随流：“……”
“原来真的不是。”戚缱似是失落地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