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闫迟疑了下：“不丑。”
“你故意停顿是啥意思，想措辞安慰我吗？”戚缱横眉叉腰。
盛闫记起初次见到未暴瘦时的小队长，那时候鹅蛋脸残有婴儿肥，水盈盈的眼眸像是盛满阳光般的璀璨，笑起脸颊陷出浅浅的梨涡，佯装镇定和成熟，却是用着奶声奶气的语调说自己以后是你们的队长，你们得听我话。
“肉肉的挺可爱。”
戚缱呆住，自己算是被调戏了吗？
注意到他的异样，盛闫嘴边的笑意渐渐消弭，恢复了往日的淡淡：“我……”
手机铃声响起。
戚缱慌张地拿起电话，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被打断话的人：“喂。”
“戚缱你在哪儿？”经纪人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戚缱：“我在盛闫这儿。”
“嗯。”
电话挂断。
“要不我去我……”戚缱想说让经纪人去自己房间。
“换来换去麻烦。”盛闫，“我去洗澡。”
戚缱：“好吧。”
“弄好了叫我。”盛闫从衣柜里取出睡衣，再次提醒了遍看起来傻乎乎的人。
“嗯！”戚缱。
盛闫便进了浴室，留戚缱一个无聊地等着经纪人。
不过也没等多久，经纪人就推开了房门。
“来，给他弄情景剧里的造型。”经纪人雷厉风行，“盛闫呢？”
戚缱被化妆师姐姐拉着找了个方便位置：“他洗澡去了。”
“行吧。”经纪人整夜都在忙，终于可以歇口气。
戚缱不是打小报告，他就想跟经纪人通通气：“杨哥，盛闫说要跟我合照。”
经纪人姓杨，单名宇。
杨宇沉吟片刻：“也好。”
干坐着也没意思，戚缱努力寻了个话题：“杨哥，情景剧的剧本下来了没啊？”
“差不多了。”杨宇按着眉心，缓解疲惫，“早八点我们就拍。”
戚缱：“这么快呀。”
杨宇：“你们后面还有行程，只能挤时间，只是个团综边背边拍。”
“哦哦。”戚缱没想抱怨，赶紧顺势理解。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时间也不知不觉流逝。
盛闫从浴室里出来，被杨宇拽到阳台谈心去了。
戚缱闭着眼睛任化妆师姐姐摆布，在睡还是不睡间反复横跳。
“好了。”化妆师姐姐声音温柔，“要换上衣服吗？”
“嗯？”戚缱刹时提起了精神，“还有衣服？”
化妆师姐姐：“对。”
“我能先看看吗？”戚缱犹豫道。
“是件漂亮的齐膝雪纱连衣裙。”姐姐说话的调子里浸染笑意。
戚缱虽然想表现得淡定，但是在裙子散开时，仍是感到些许崩溃。
若是一位美丽身材姣好的女性穿这身裙子肯定是仙女，可他作为男人……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干脆就早点了断。
“穿。”戚缱闭眼。
他抓着连衣裙进了浴室。
阳台。
“盛闫，我们也共处了三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杨宇看着面前从默默无闻到一夜爆红的自家艺人。
曾经朝气蓬勃热爱舞台的少年，在娱乐圈浮沉几年变得沉稳和……愈看不透了。
“你给我个准话。”杨宇暗叹，心中隐有预感公司怕是留不住这尊大佛了，“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或是有没有去嫖？”
“你得给公司应对准备，否则事情爆出来，我们无法及时压住。”
盛闫脸色微微不耐烦：“都没有。”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杨宇手指摩挲了下，突然想要抽烟。
盛闫注意到，在离阳台最近的储物柜里拿出包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