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王府外的护院,高度防备。一应手握长剑,随时准备拉开一场厮杀。
孙根茂的话,无人应答。
一旁的李忠不说话,内心为主子焦虑。
眼下,整个京都皆在传,晋王赵澈疯魔了,杀人如麻,嗜血成性。
而且,昨个儿在祭天大典上,他也亲眼看见了赵澈的一双血眸,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晋王如今是百口莫辩啊。
真是糟心,李忠长长叹了口气。
……
这厢,就在月门外的人焦急万分时,寝房的门终于开了。
门扇随即又被男人从外合上。
赵澈换上了一身雪白色锦缎长袍,双眼蒙着白巾,腰上用的镶白玉的腰封,整个人一身孝,清俊无双,朗朗如月。
他款步走来,浑身透着一股/禁/欲/者的清冷和卓然。
奎老等人以为赵澈恢复了,所有人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曾经是赵澈将他们救出泥潭,他们这辈子都会以赵澈马首是瞻。
奎老手中还端着大补药,“王爷!您总算是出来了!且先不管外面的事,王爷您先喝了药再说。”
赵澈蒙着双眼,却又仿佛能看见所有人,“好生照顾王妃。”
说着,他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
奎老端着大补药,追随了几步,但根本跟不上赵澈,“王爷,您的补药!”
赵澈没有驻足,径直往院外走。
众人也不知道赵澈到底有没有恢复,但见赵澈已经将自己捯饬的干净利落,想来一定是恢复了稍许,起码像一个正常人了。
赵澈走出几步,头也没回的丢下一句,“先生日后不得再熬补药。”
奎老很委屈,他容易嘛!
为了王爷的终生大事,以及王府的子嗣,他可谓是操心竭虑,王爷怎就不懂他的心思呢。
王爷真的不需要补补么?
奎老看着赵澈修韧挺拔、健步如飞的背影,内心很震撼。
王爷的体力,可真好!
……
赵澈迈出府门,他的出现,让一开始还嚣张的孙根茂顿时萎了。
赵澈站在那里,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本王就在这里,谁要审我?走吧!”
北焱等人很想挡住赵澈,但想来王爷自有他的想法。
若是这次的事不解决,只怕王府一日不得安宁。
无人敢上前押走赵澈,孙根茂低喝了一声,“来,请晋王去刑部。”
刚有官吏蠢蠢欲动,赵澈低沉的嗓音,带着内功传出,“放肆!本王看谁敢?!”
顿时,仿佛有一股威压射出,在场诸人皆是一阵头昏目眩。
的确无人敢上前。
不管是赵澈的身份,亦或是有关他疯魔的传言,令得所有人看见他都会忍不住心中发怵。
赵澈走来时,官吏都不自觉的让开一条道,任他前行。
……
御书房内,炎帝控制不住唇角上扬。
他用了十数年,终于让赵澈沦为阶下囚了,接下来的事只要能按着他的计划发展,他就能彻底铲除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而太子也甚是高兴。
晋王一倒台,他就是最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纵使没有子嗣,他也能暗中抱养孩子。加之有柳家做后盾,他坐上龙椅便是指日可待的事了啊。
父子两人头一次露出默契的笑意。
如今,炎帝看着令他厌恶的太子,也觉得眉清目秀了。
太子道:“父皇,皇叔祖虽是德高望重,身份尊贵。然,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京中数名百姓惨遭皇叔祖的毒手,若是此番不按着大梁律例秉公办事,只怕会令得天下人不满啊!”
炎帝头一次觉得太子并不太蠢。
他道:“嗯,太子这话在理,朕定会让大理寺和刑部联手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