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就留意了一眼,下一刻就被赵澈捂着眼睛,“拖”入宅院。
身后的白征几人已是见怪不怪。
要知道,这一路上,即便是白征兄弟三个,也是见不到晋王妃的。
南炎抱着宝剑,忍不住道:“王爷这一病,没疯没狂,倒是愈发爱吃醋了。”
北焱耸肩,“只要王爷不随便砍人就行。”
随后迈入宅院的白征兄弟三人,“……”总感觉自己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
赵澈一到漠北,他曾经的麾下猛将---白飞火速过来拜见。
赵澈坐在上首,郁棠就站在他身侧,男俊女美,前来拜见的将领已经得知赵澈成婚,又见郁棠能够如此近距离靠近赵澈。他立刻猜出郁棠身份。
男子直接跪地,道:“末将白飞拜见王爷!王妃!”
郁棠对漠北的事不了解,但一路上从赵澈嘴里问出了一些。
她知道,白飞是赵澈曾经的得力干将,为人忠心,可以为了赵澈豁出性命。
赵澈没有应声,郁棠道:“白将军速速请起,都是自己人,无需多礼。”
白飞年纪大不大,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只不过在漠北风吹日晒,肌肤呈现出蜜色,让他看上去老练沉稳。
白飞闻言,心里纳罕:王妃年纪不大,倒是看似稳重。王爷怎的……不说话?
三年了……
他终于见到王爷了!
白飞眼眶微红,抬起头错愕的看着赵澈。
王爷怎么对他这样冷漠?他不是王爷最信任的猛将了么?
赵澈淡淡启齿,“听王妃的。”
白飞当即领会,“是王爷!多谢王妃!”
白飞起身,郁棠让婢女奉茶。
因着好奇,白飞多看了郁棠几眼,正要饮茶时,他手中茶盏突然碎裂。
郁棠,“……”
白飞一脸茫然,三年未见主子,今日主子到来,他难免激动,满腔热血与抱负想要诉说,可主子却打碎了他的茶盏?
是在怪他没有守好漠北?
白飞立刻起身,再一次跪下,眼泪止不住,“王爷!末将知罪!不该让北魏铁骑有任何可乘之机!还请王爷降罪!”
赵澈毫无反应。
郁棠神色赧然,这样可不好……
“白将军,你误会了,方才……不过是王爷无心之过,王爷他在……练功。”郁棠笑着解释。
又掐了一把赵澈的肩头。
男人似乎很委屈,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捏着不放,俊脸冷硬无温。
白飞,“……”
他家王爷不仅犯了眼疾,人也少言寡语了呢。
……
军情紧急,陈庆侯、白征,以及其他将军们商榷战事时,郁棠为了稳住赵澈,只能一直站在他身边陪着。
陈庆侯早就不满,正好趁机寻事,“王爷,恕本侯直言,眼下战事要紧,还望王妃回避!”
陈庆侯是把老骨头,能文能武,乃武将中的杠把子,很是不好惹。
他话音刚落,赵澈已经宝剑出窍,剑锋抵在了陈庆侯的脖颈上,男人又冷又倔,“抓起来!”
白征呆住。
陈庆侯是炎帝派来的,相当于是钦差,赵澈这是……要造反?是不是太高调了?
白飞当即领命,对他而言,赵澈的话就是圣旨。
陈庆侯暴跳如雷,“晋王!你敢!本侯乃皇上钦点的北征大将军,王爷对付本侯,莫不是要对皇上不敬?!”
赵澈的脸没有正对着他,“掌嘴!”
漠北是赵澈的地盘,但凡他提拔上来的那些人,皆忠心于他。
屋内还未打起来,院外已经响起来兵刃打斗声。
小六疾步进来禀报,“王爷,陈侯爷的人已经尽数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