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殿牖被人推开。
赵澈磁性的声音传来,“都退下吧。”
他不喜欢被人靠近,一直以来都是。
即便身份尊贵,但他也是一个孤独者,郁棠想走进他的心里,而不仅仅是和他……在床榻上亲密无间。
迈入内室,男人被眼前的美景刺激的瞳孔微睁,他呼吸一滞,只见美人墨发及腰,肌肤胜雪,玲珑曼妙的身段在薄纱裙的衬托下,隐约可见,那双隐隐水眸总像是在故意招惹人,每一个不经意的眼神都是蛊惑、引诱。
内殿很香,不是任何一种花香,而是郁棠每次沐浴之后散发出来的气息。
男人喉结滚动,目光落在了郁棠脖子上系的红丝带,他仿佛一下就明白了什么。
可他犯了“大错”。
不值得被原谅!
虽然他不想继续“素”下去,可男人一定要有担当,这个时候即便再想扑过去,他也要矜持一下。
“咳咳,棠儿,你是花仙变的么?”竟这样香。
郁棠无言以对,男人在外人面前一惯是低沉阴郁、不/近/女/色、禁/欲/无/情。只有郁棠知道他私底下有多厚颜无耻、不择手段。
只要给他机会,他能说一晚上的情话。
郁棠眨了眨眼,他平时倒是蛮横霸道,今晚怎的不动了?
哼~
定然又是故意的。
郁棠已经习惯了和他虚与委蛇,“夫君,你不沐浴么?”
赵澈里面穿的素白锦缎的长袍,外面披着一件银狐大氅,北魏近日下雪了,实在是冷的很。
这种天无需天天沐浴,除非……
男人的眸光又暗了暗,他不确定自己能坚守多久,但毕竟……他是犯错之人,这次若不矜持一番,会在棠儿心里留下不太好的印象。
赵澈侧过身子,不敢多看一眼。
郁棠,“……”
他到底在装什么?
郁棠都搞不懂他了,她不愿意到时候,他非要折腾。
她都这样明确的表示了,赵澈却又是拖拖拉拉。
郁棠走了过去,踮起脚,伸手给男人解开了身上的大氅,她是赤着足的,玉白可人的小脚玲珑圆润,那粉色的指甲盖在烛火下闪着淡淡的微光。
赵澈彻底转过身,关键时候他要表明自己“改过自新”的诚意。
郁棠一怔,这都好些日子没有亲密了,一来她担心赵澈又要疯魔,二来……她也的确是心疼他,也想他了。
郁棠只好从背后抱住了赵澈精瘦的腰肢,他的身段高大,郁棠的脸只能贴在他的后背上。
男人的心跳很快,强而有力,噗通噗通的响。
“你就不想么?”
郁棠问道。
怎么不想了?!
赵澈不想矜持,也不想表明自己“知错就改”的决心了。
他突然转过身来,低头看着郁棠,喑哑的声线仿佛带着勾子,一点一点的摄人心魄,“小妖精,你想好了?”
郁棠,“……”
她哪里是妖精?
他总是胡说八道。
郁棠玉颜嫣红,忽闪着皎洁的大眼,看着他,故作镇定,“我、我无事,你来吧。”
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
男人将郁棠抱起,大步迈向床榻,单手拂下幔帐,几乎直接扑了上去……
……
慕容焦身为北燕帝王,不可能一直赖在北魏皇宫不离开。
但游手好闲的古天齐可以。
慕容焦临走之前,对古天齐那是羡慕嫉妒恨。
不过,他倒也看开了些,棠儿能多一个爹爹疼她,终归不是一件坏事。
慕容焦离开时,拉着古天齐说悄悄话,“老古啊,棠儿和赵澈成婚有一阵子了吧?”
古天齐掐指一算,“没错,足足半年了。慕容兄,你问这个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