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芬兰他封闭了自己,思考生死大事,有很多事情,必须一个人撑过去。但回来之后,他嗅到了熟悉的空气,看到了熟悉的城市,突然压抑已久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他非常想念陆星遥,他一直害怕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伤痛与脆弱。陆星遥比他大,比他成熟,他平常在陆星遥身边胡闹,但那都是恋人之间的情趣。真要是遇上大事,他还是宁愿把自己脆弱的一面隐藏起来,他想向陆星遥展示自己的强大,让他能依靠自己。从他们开始交往以来,无不是他在用自己强大的影响力与财富,影响着陆星遥的每一步决定。
所以他不想让陆星遥把自己当孩子。他想让陆星遥相信,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未来,值得依靠,值得一起携手走下去。
他推开家门,走进去,呆呆地看了看久违的家,空无一人,陆星遥不知道去了何处。他坐在地板上,也不管木地板上积了多少灰,身子一歪,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上那盏孤独的灯,坐了一夜飞机的疲惫以及连日来的精神透支,他很快睡着了。
陆星遥对许轶回国一无所知,他收工之后,到书店挑了几本孕期指南的书,正想回自己家,猛然想起,自己的充电宝一直放在许轶家里,害得自己有几次拍戏的时候,手机用着用着就没电了。刚好书店离许轶家近,顺路把充电宝拿上。
一进许轶家的门,看到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摆在地上,陆星遥吓了一跳,赶紧开灯,没想到,地上躺着的那个,就是他此刻最怕见到的许轶!
陆星遥下意识想转身就逃。不过,他发现许轶闭着眼睛,侧着安安静静地蜷缩在地板上。陆星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有气。陆星遥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娱乐圈有多少明星自杀,他刚才猛地看见许轶躺地板上,差点以为他也想不开自杀了。
“许轶,许轶。”陆星遥轻轻地推了推许轶。
许轶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看到陆星遥,笑了笑,又瞌上眼皮:“我是在做梦吗,怎么梦见你了?”
陆星遥接话道:“你不是在做梦,我是活生生的人。”
许轶又看他一眼,捏了捏他的手:“我不在梦里?”
“我看你是晕了头了。”陆星遥推了推他的脑袋,“什么时候回来的?”
许轶定定地看了看陆星遥:“你真是陆星遥?”
“不是我是谁?”陆星遥看着这个智商掉线的许轶,一脸黑线。
( ′▽`)冉( ′▽`)
许轶把陆星遥揽进怀里,抱了个满怀:“星遥,我好想你……”
陆星遥心里说:“真的假的,想我也不给我回个消息,想我也不打个电话?”
只听许轶说:“我在芬兰太忙了,实在没功夫给你回消息。再加上爷爷去世,我心里难过,不想说话,所以……”
陆星遥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知道你这段日子不好过。我不也没生气么?”
许轶抱着陆星遥沉默了。
陆星遥说:“你怎么睡在地板上?现在已经秋天了,别着凉了。”说着,把他拉起来把他安置在沙发上,陆星遥亲自去放洗澡水。
在哗哗的水声之中,陆星遥定定地看着笼头冒出的热水,脑子里都是许轶。许轶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说不上来。总之,以前那股劲儿,如今被一种沉重的东西替代了。
他把水放好,出门准备招呼许轶来洗澡,却发现这家伙正坐在沙发上,看他刚才放在窗台上的两本孕期指南!
陆星遥赶紧夺过那两本小册子:“你看什么呢!”
许轶吓了一跳:“怎么了?”
“这,这是我买来准备送同事的,你别给我翻坏了。”陆星遥急中生智。
“我还说你怎么会买这种东西呢!”许轶淡淡一笑,“关于一个人如何形成的,挺有意思。”
“有意思什么啊,初中生理卫生课就学过了吧?”陆星遥既紧张又羞赧,前言不搭后语地说。
“反正挺有意思。”许轶回了一趟芬兰,对生死又有新的认识,“等会我洗完澡,跟你说说我在芬兰的这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