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叮得一声，门打开了，外面的人突兀撞入两人视线。
等电梯的人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姚絮楠才反应过来。
顾亦非没动，转头说：“我送你回去吧。”
姚絮楠：“？？？？”
等电梯的人看了看两人，眼里满是疑惑，不知道两人这什么迷操作，你送我下来我送你上去，这小年轻谈恋爱还真有意思。
顾亦非手心不自觉地搓了搓，正要拉姚絮楠，却被姚絮楠抓着手腕。
肌肤相触时，让他整个人都顿了顿。
姚絮楠却没管顾亦非在做什么，她当机立断把人给推出去：“我都把你送下来了，你还送我回去，你——”
姚絮楠就差把’有毛病‘三个字给说出来了。
但还是乖乖地咽了回去，睁着双眼看着他。
出了电梯，听到后面的关门声，姚絮楠觉得身上少了被打量的目光，好多了。
顾亦非看着姚絮楠收回的手，朝着姚絮楠靠近一步，窄腰宽肩的少年在姚絮楠面前站定，唇角微微扬起一丝弧度：“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拜拜。”姚絮楠挥手。
语气似迫不及待。
然而，友好的逐客令下发，顾亦非没动。
走廊里，安静空旷，偶有从外面传来的人声、歌舞声、车流声，墙面拉长了人的影子，人影波动间，顾亦非的影子向少女的影子靠近。
顾亦非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低头，看着面前的少女：“姚絮楠。”
“还有事？”姚絮楠下意识后退。
顾亦非眯着眼，视线仿佛实质，将周遭的空气也搅得天翻地覆。
姚絮楠还扶着墙，被人一扫，突然觉得像是被全身扫描了，她身体后仰，快要撞到墙面。
“姚絮楠，你有没有喜欢我。”顾亦非问。
姚絮楠站定，连站军姿时，都没有她此刻认真又严肃。
姚絮楠镇定地，微微扬起下巴，眼神坚决，摇头。
顾亦非看着姚絮楠的脸，眼瞳微眯：“你在撒谎。”
姚絮楠裂嘴，呼吸也跟着长长一舒，笑着道：“你想多了，咱们是兄弟，是姐妹儿！”
“……”
顾亦非垂眼，与姚絮楠对视许久，说：“好。”
顾亦非得了答案，唇角微微扬起，像个胜利者，伸手划过姚絮楠的脸颊。
姚絮楠一动也不敢动，屏息凝气，不知道顾亦非为什么会变脸。
顾亦非笑着，优雅从容，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走了’转身，在他转身的一瞬，面上的微笑又尽数收敛，冷漠随即刻进了骨髓。
姚絮楠看着顾亦非的背影好一会儿，摸了摸脸，也没搞清楚顾亦非在干什么。
她舔了舔唇瓣，只觉得刚才自己的脑子不是一般的灵敏。
她的心脏砰砰跳着，似在忘乎所以的狂欢。
女鬼也从阴影处飘出来，看着两人好一会儿。
姚絮楠看着女鬼，小声嘀咕：“吓死我了。”
女鬼看了看顾亦非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姚絮楠：“你还吊着他啊，真是……你耐心也太好了点吧。”
“没有，我没有吊着他。我刚刚说的实话。”姚絮楠庆幸道。
如果她刚刚脑子反应慢一点，现在就被顾亦非划到不能接触的女生一类里了。
如果说原书里，对顾亦非来说有哪些女人，那可能只有女主和其他。
想到这里，姚絮楠又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被分到‘男人’那块儿去了。
正想着，女鬼又嘻嘻道：“得了吧，你心跳怎么那么快？”
姚絮楠捂着胸口：“你听得到我心跳？”
女鬼绕着姚絮楠转了一圈，语气嘲笑道，“听听，跳那么快，这还不喜欢？”
咚咚咚，心脏有力地跳动，像是敲着节奏欢快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