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那么晚。”顾亦非顺口一问。
“这还不是……反正你也不等我，我也不想打扰你们两个人嘛。”女鬼说到一半捂着嘴笑，“还跟我装，说顾亦非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顾亦非，骗鬼呢。”
顾亦非挑着眼梢，静静地等着女鬼的后续。
没有后续。
女鬼也正茫然地看他。
顾亦非干咳一声，重新挑起话题：“我真是这样说的？”
女鬼看着他：“不就是口是心非吗？你们小女生哦，就是不知道珍惜。”
顾亦非：“……”
虽然弄得人尽皆知他也很满意就是了。
但鬼都知道了，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丢了垃圾，他又给姚絮楠发了条消息：“我听女鬼说你不喜欢我？”
姚絮楠：“！！鬼的话你也信！”
“哦，反正我没听你说过喜欢我。”
姚絮楠：“！！！”
顾亦非：“哦，原来你是想要亲口跟我说，那你准备一下，明天见。”
顾亦非看着对话框上，一会儿又有正在输入的动态，一会儿动态又取消，却一个字都没有发过来。
别人喜欢他都是送东西送情书，他就想听句好听的，也那么难？
顾亦非啧了一声，看着那边还在打字又发不出半个字的状态，揉着眉角，不禁开始怀疑姚絮楠的喜欢有几分。
第二天到了学校，姚絮楠却像是失忆了一样，面对顾亦非的眼神毫无反应，又或者是岔开话题，反正就是无事发生的样子。
顾亦非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在姚絮楠从办公室回来后，顾亦非就把人给赶进了里面的位置。
现在还没有统一月考，两人的位置自然也没有分开，依旧是靠窗坐。
顾亦非把姚絮楠给别在里面的位置，像是养着自己的小宠物，不管如何的蹦跳，他也没有想要放出去的打算。
而里面，姚絮楠看了顾亦非一眼又一眼，将对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刻入眼里，每一个呼吸的程度都记在心上，但依旧没有分析出个所以然来。
难不成顾亦非是真的在等她告白？
从昨晚上开始，姚絮楠就有些忐忑。
这场恋爱就像是偷来的一样，跳过了认真告白和答应的这个阶段，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这也快的太让人难以想象了！
但要让她跟人说喜欢。
姚絮楠脑袋忍不住磕在书上，她怎么那么难，感觉开口就会死呢。
姚絮楠还没想通，讲台上，化学阿姨就不耐烦道：“顾亦非，你不听就出去。”
姚絮楠精神一震，看了看身边的人，又看了看化学老师。
化学老师脾气很是外放，不高兴就不高兴，也不会忍着憋着。
而身边的顾亦非。
顾亦非倒是喜笑颜开的，一副跟我无关的模样。
全班同学多少都有些看好戏的神情，因为通常在老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亦非会不管三七二十一，起身就出去，坐看老段被气个半死。
化学老师当然也应该是同等待遇。
但是，姚絮楠只被围观了一秒，便乖乖地坐正了身体，没有想要出去的趋势。
顾亦非张了张唇，吐出一个字：“怂”。
姚絮楠眼神飘忽着，怂总比出去站走廊好看。
在两人确立了关系的这段时间，顾亦非都一直守着姚絮楠，做作业，讲错题，每天都会带着人跑那么几圈。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两圈，姚絮楠的身体素质很差，能跑一圈半下来都很不错了。
跑两圈有一圈都靠走完。
顾亦非耐力还行，现在也能用姚絮楠的身体跑四圈了。
而姚絮楠估计连灵魂都继承了废材的体质，跑四圈就开始喘。
顾亦非站直身体，看着姚絮楠，高高的个子像是被空气给压弯了脊梁骨，汗水浸透着头发和衣衫，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废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