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非只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收回，语气平静道：“你不配。”
范昭愣在当场：“什么？”
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似乎没想到顾亦非会这样跟她说话。
顾亦非漫不经心道：“还要我再说一遍？滚。”
范昭差点儿給气笑了，她冷眼看着顾亦非：“顾亦非，你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以后别求到我头上。”
顾亦非嗤笑出声，瞥着面前的人，眼里懒散又讽刺。
范昭看了看顾亦非，又把目光转移到姚絮楠的身上。
姚絮楠正抱着杯子，见范昭看过来，耸耸肩，看着对方的模样，又越发的神奇了，她只好笑了笑。
这样的笑，也许在旁人眼里看着挺友好，但落在此时范昭的眼里，她却不那么觉得。
以己度人，她开嘲讽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笑容。
姚絮楠没再看她，慢悠悠地拧开杯子，慢悠悠地抿了一口水，甜滋滋的。
正回头，恰好看见顾亦非也正看着她。
“要喝？”
姚絮楠只是友好一问，就见顾亦非默不作声地伸手拿过杯子，就着姚絮楠喝过的位置，抿了一口。
随即，顾亦非的眉头又拧起。
“难喝。”顾亦非评价道。
姚絮楠低吟了一声，舔了舔唇，默默地拿回杯子，状似无意地扯开话题问：“你真不去打篮球？好像很久都没去了吧？”
顾亦非看着姚絮楠，冷静反问：“看见我和范昭一起玩，你就没感觉？”
姚絮楠被问到，点点头：“有点吧。”
“有点？”顾亦非追问。
姚絮楠张了张嘴：“有吧。”
“嗯？”
“有有有。真的有。”姚絮楠举手投降，在对方的视线下，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你也不能为了她，连自己喜欢的事都不做啊。”
“不是为了她，是为了你。”顾亦非道：“不要把什么事都扯她头上。”
姚絮楠没回话，如果不听前面那一句，后面这话真像是对某人的维护。
但听了个全部的姚絮楠，突然觉得，自己甜地快死掉。
她只发出一声鼻音，疑惑地看着顾亦非。
看着姚絮楠发呆，顾亦非补充道：“不把你放在视线里，总是不放心。”
姚絮楠下意识道：“但前面那十多年，你也没把我放在视线里啊。”
说完，她又想抽自己。
为什么总是给自己挖坑！
顾亦非点头，眼里多了几分郑重道：“是我疏忽了，原谅我，我道歉，你选个时间。”
“……”
范昭在顾亦非这里没讨好，不少女生都喜笑颜开。
一个下午的时间，范昭的名字就传遍了全校。
实在是范昭太高调了。
喜欢顾亦非的人不少，但自从顾亦非高调宣布姚絮楠是他女朋友之后，不少人都偃旗息鼓。
就算自以为比姚絮楠好看，有所行动的女生，都成了顾亦非深情是试金石。
没有谁会在被拒绝一次后，再来找顾亦非第二次。
而范昭却是打破了这个默认的规则。
到了教室，范昭也发现了，大部分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当然，范昭是不会顾忌这些的，上一世她就是顾及太多。
裴茈露又有半天没来，范昭倒是乐得清静。
只是晚上的时候，老段说了两句，说裴茈露同学家里有事，请假了之类的。
第一节 晚自习还未放学，老段又过来喊了姚絮楠。
姚絮楠以为是学习方面的事，老段找她。
她前面一次周考都是顾亦非替她的，水平也一般，每一次换了身体后，老段都要请她到办公室喝鸡汤。
几次之后，姚絮楠也就喝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