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他牵着姚絮楠的手，站在街道未被灯光照到的地方。
“回神。”
顾亦非伸手，在姚絮楠眼前一晃，姚絮楠眼神聚焦，一招一个准。
看着姚絮楠盯着自己，顾亦非才满意。
这才像约会的样子。
“回去吧。”顾亦非说：“我看着你走。”
姚絮楠站在原地，哦了一声，愣愣地，突然又想起，很久之前，两人关系未明朗时，她和顾亦非在电梯互送的场面。
其实她也想看着顾亦非离开。
姚絮楠转身，走了两步，又抿了抿唇。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怕。
她并不想让顾亦非看着她走。
顾亦非手正操在兜里，看着姚絮楠离开，又发现小矮子突然转身，冲着他跑了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顾亦非的心情愉悦点到了极致。
“舍不得我？”顾亦非故意问。
莫说姚絮楠舍不得，他也有些。
他以前牵肠挂肚的东西只有游戏数据，现在竟然多了个活人，多奇怪。
姚絮楠跑到顾亦非面前，喘了两口气，仰头看着顾亦非，突然问：“我以后不做好事了，行不行。”
姚絮楠涨红着脸，月辉洒下，让她的面容越发的清晰。
顾亦非看着她，心底升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对话，但他总觉得，姚絮楠在跟他告白。
顾亦非道：“你喜欢做就做。”
姚絮楠啊了一声，眼里的星光似陡然坠落，刚才的那些小期待，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消失。
顾亦非大约猜到自己刚刚是错误的回答，心想，姚絮楠的想法什么时候也这样难懂了。
“如果你想离开我，那是不行的。”顾亦非道。
姚絮楠瞪着顾亦非，面上的表情瞬间凝结，看不出情绪。
姚絮楠也不再纠结。
其实百万功德，应该也不是那么容易积攒的。
想通这一点，姚絮楠也觉得应该顺其自然，她用力垫脚，才堪堪搂住对方的脖子，来了个不太自然的拥抱。
“那我回去了。”姚絮楠放手，提溜着书包，正转身，却又被人一扣，给反身拥住了。
温暖的身体罩住了她。
初吻get！
初拥get！
姚絮楠脑子里又是各种弹幕横飞。
这样的大面积接触——姚絮楠，记住，是你先动的手。
我怎么那么有勇气。
啊啊啊我还是那个清清白白姚絮楠。
如来佛祖观世音玉皇大帝上帝耶稣保佑我。
姚絮楠的心脏停顿一拍，又陡然落回心尖。
咚咚咚有力跳动着。
顾亦非的手掠过她的肩膀，她的手被顾亦非抓住，她的后背贴在对方的前胸，对方的呼吸擦过她的耳垂。
顾亦非在低笑，发出声声惑人的鼻音。
“对不起！”姚絮楠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这是奖励你的。”顾亦非笑得越发肆意。
传入姚絮楠的耳里，只让她呼吸越发急促。
快不能呼吸了。
温度直接飙升，姚絮楠她咽了咽唾沫，小声道：“顾亦非，这样不好。”
顾亦非低声说：“你哪处没有被我碰过，抱一下怎么了。”
姚絮楠顿了顿：“你、你耍流氓。”
顾亦非嗯了一声，说：“我只对你流氓。”
姚絮楠输了，她还不够流氓。
对方洒落在她脖颈气息，热乎乎的。
热，真热。
“我们现在还是学生。”
顾亦非还有时间捏了一把姚絮楠的脸：“想什么，我就抱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