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人也有坏人呢。”泡面鬼毫可爱道。
姚絮楠点点头，觉得也是。
她之前遇到的鬼大多都是好的，差点儿就以偏概全了。
她把孟睿送到了教室门口，也是因为顺路，正准备回自己教室的时候，就听见张盼知道：“最近有些不对劲，你注意一点。”
姚絮楠看着张盼知，张盼知点点头，收回目光，像什么也没说，跟着孟睿进了教室。
姚絮楠站在走廊上，没反应过来。
她和张盼知很少说话，对方竟然主动跟她提及，那可能是发现了什么。
九月过去，十月的国庆后，天气也渐渐走低，反复在三十度左右横跳。
十月后期，又逐渐走向二十度逼近。
前些年的十月还能有一两个高温，而现在的十月却是不行了。
如张盼知所说，近两个月，姚絮楠和顾亦非也忙碌了起来，不断有厉鬼出来，就像是约好了一样。
姚絮楠和顾亦非也遇到过天师协会的人很多次，当然，结果不欢而散。
有问题的时候，双方会联手，没问题的时，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几次下来，姚絮楠的功德值也突然冲到了一万。
一时之间，低气压再次笼罩了姚絮楠，她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了。
她阴沉了两天，一贯反应慢的顾亦非也发现了。
下课后，他将人拎出去，霸占了阳台上的一角。
如今的天气还行，阳光不烈，斜照下来，被高楼挡住，恰好遗落几丝光辉。
“你怎么，又在我冷战？”顾亦非将姚絮楠圈在自己与阳台间，低头，看着靠近他怀里的人。
姚絮楠疑惑地抬眸，睫羽颤了颤，又垂落，“没有。”
“那你不理我。”顾亦非问。
姚絮楠语气里有几分无奈：“我烦啊。”
顾亦非道：“我烦的时候也没见不理你。”
姚絮楠哦了一声，也不知道顾亦非是什么时候烦过了。
又或者说是，他什么时候不烦了。
顾亦非以拳挡唇，干咳一声，眼皮耷下看着姚絮楠：“我都纡尊降贵了，你还不跟我说？”
姚絮楠看了他一眼，长长地叹气。
“我不想做好事了。”
她以为功德值会很难，却发现，按照现在的速度，她羽化飞升根本不算事儿。
“不做就不做了，怎么，心里过意不去？”顾亦非却轻松的很。
姚絮楠摇了摇头，在对方的注视下，又莫名地点点头。
因为是人，所以很复杂。
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就连对面教室也全都安静着。
但不少的人都伸着头，看着这边的两人。
姚絮楠余光一瞥，就看见了好多双偷看的眼光，她推开顾亦非，又钻进教室。
凑在窗边的学生们一哄而散，姚絮楠进门的时候，又多看了两眼，目光忍不住地往范昭的方向看去。
范昭依旧看着书，丝毫没受到旁人影响。
姚絮楠在怀疑范昭。
剧情里是没有这些事的，但可能也有，于是提前了。
她记不太清，因为那本书没有完结，她也只看到一半。
是男女主回家见家长那里。
既然现在还有什么天师协会，姚絮楠也宁愿将身上的担子给扔下来。
她正这样想着，顾亦非也挨着进来，手欠地扯了扯姚絮楠的头发。
“不错，长了不少。”顾亦非看着被自己薅长的头发，很是满意。
姚絮楠捂着头，又扑腾着，又想伸手去扯顾亦非的头发。
顾亦非双手箍住姚絮楠的手腕，身体自觉后仰半分，啧了一声，语气含笑道：“这都知道投怀送抱了。”
姚絮楠给气得红了脸，但心情却好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