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隐忍克制了。
可林深深,她在干什么?
她居然把晚晚送走了,这还不止,她自己居然也想走!
这怎么可以!
所以……他失控了。
在将林深深堵在门上时,他忽然就想起了曾经的每一个晚上。
跟她在一起时,他让她快乐又痛苦。
他们分开后,每一晚,他都会做梦,梦里,全是他疼爱林深深的画面。
一度,沈屿觉得自己疯了。
他对林深深,从头到尾只有利用,为什么会迷恋她的身体?
可事实教会他做人。
所以,在林深深反抗的时候,他遵从本心,没再做人了。
甚至,他在林深深反抗最激烈的时候,还出声威胁:“你还想要晚晚好好地活着吗?那就乖点。”
沈屿将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闭上了眼睛。
他怎么就把事情弄成了这个样子?
可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林深深还在他身边,就够了。
他才不管,她是爱他,还是恨他。
他就是要跟她纠缠一生,谁让她爱上他,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是他的,就要永远是他的。 林深深醒来时,天光大亮。
她想起昨夜种种,猛然看向身边——早就没了沈屿的影子,跟一年前一样。
林深深苦笑一声,捡起地上的睡衣,一件一件套上。
客厅里,是昨天打包好的物品。
原本,她今天是要返校销假,重新住回宿舍的。
可想到沈屿昨晚威胁她的话,她咬了咬唇,动摇了。
晚晚虽然跟她林妈妈出了国,但她不敢确保沈屿找不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她留在沈屿身边,才更能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不会总是如此的,等她毕了业,离开这里就好了。
因为休学留级,林深深再回到学校上课时,只觉得一切都是熟悉又陌生的。
校门口的早餐店,她曾多次跟苏陶年在那聚头,偶尔沈屿起个早也会赶来。
沈屿说着胡话,苏陶年油盐不进,而她总是听得津津有味。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两人,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放在心里的人。
如今,物是人非。
林深深走进店里,点了一份常要的青菜瘦肉粥。
老板还认识她,笑着跟她打招呼:“你还没毕业呀?苏陶年不是都出去留学了?她现在真的厉害!”
林深深笑笑,“嗯”了一声。
坐在老位置上,她的心空落落的。
熟悉的场景,一样的位置,相同的早餐。
唯一不同的是,再也不会有人陪她吃饭了,更没谁在边上插科打诨、训斥凶人了。
一幕一幕,像泛黄的旧照片,在她面前翻过,告诉她,一去不复返的时光。
林深深深呼吸一口,拿出勺子一边喝粥,一边刷手机。
不用刻意搜索,苏陶年的信息扑面而来。
苏陶年现在真的很厉害,考进最棒的音乐学院,跟了殿堂级小提琴家老师后面深造,偶尔也会在世界各地表演。
前不久,华国主席对一个发展中国家进行访问时,那个国家总统特意邀请了苏陶年去演奏,以示对华国主席的欢迎和重视。
从某种意义上说,苏陶年如今在音乐圈的地位,一点都不比宋衍低了。
苏陶年是对的,女孩子不仅要爱情,更重要的是事业。
苏陶年的亲身示范,也是林深深同意让母亲把晚晚带走的另一个原因。
她想靠自己,给晚晚一个安定的生活。=初~雪~独~家~整~理=
林深深本科学得中文,她本想毕业后考个编制,去一所初高中安安稳稳做个教师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