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刚才傅星沉靠近的时候他感觉异样,要是没感觉,傅星沉就不是个Alpha了。
傅星沉不明所以,还等着叶宿对他笑一笑,夸一夸,“嗯?”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叶宿的不正常,“怎么了?”
他掰过叶宿的脸,对上后者水盈盈的双眸和仿佛染了桃色的脸颊。
同时鼻端飘起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
傅星沉心神一振,入手那片柔滑的皮肤倏地变得滚烫了起来,让他下意识不敢触碰,视线一移,看见叶宿低头时露出的后颈腺体正发红。
他倒退了两步,不用再靠信息素的作用,叶宿这幅模样已经叫他口干舌燥了。如果是以前,他还能没心没肺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但现在,即使他装作若无其事,但叶宿在废教室说的那些话依然时常会出现在他脑子里。
叶宿笑他被信息素控制,用痛快的眼神看他,这些都不让他感到难过。但叶宿会说出那些话无非是因为讨厌被信息素控制,他不想臣服于信息素。
如果他这时候标记叶宿,他和叶宿才是完全没可能了。
他也不想靠天生强势的信息素强迫叶宿,这不是他想要的。叶宿这么好强,这么坚定——
“我先出去,你、你有事叫我!”
他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门被他关的震天响,没了支撑的叶宿一下子倒进椅子里。幸好这还只是前兆,他随身带着抑制剂。
一次性用了两支之后,身上的热度总算开始慢慢降下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害怕在废教室的事情会重新上演一遍,傅星沉在他眼里仍是个冲动、没有自控力的人,而AO天性里征服和臣服的欲/望有时并不是他们想抑制就能抑制的。
叶宿在办公室待了一会,十几分钟后傅星沉去而复返敲了敲门,在门外问:“你要抑制剂吗?”
叶宿没回答。
傅星沉沉默了一会又问一遍,叶宿清了清嗓子才回了声。
他的心跳频率仍然不正常,有种劫后余生的逃生感。奇怪了,怎么他每次意外发情,傅星沉都目睹了。
他把办公室的窗户打开通通风,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开了门,抑制剂打得及时,室内信息素不是很浓,没过一会味道就没了。
傅星沉拎着个袋子,眼神在他脸上扫了一圈,“没事吧?”
叶宿说没事,傅星沉往办公室内张望了一眼确定没问题,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抑制剂,刚在药店买的,给你。”
他说完,也不听叶宿的回复直接把袋子塞到他手里,直接走了。
叶宿靠在门边,手指勾着塑料袋蜷缩几下,听着自己心跳慢慢平复下来。他垂眸,让长睫遮掩眼中神情。
这之后一段时间,在没了一方特意制造偶遇机会,甚至有一方故意躲避的情况下,除了课堂,他们根本没有私下相处的机会。
等叶宿开始给澜澜穿毛绒绒的小马甲时,时间悄然步入了十一月。学院里的银杏树叶子都掉光了,耐冷的灌木丛仍然是郁郁葱葱的茂盛样子,苍白的马路在冷风映衬下显得更加苍白寂寥。
B大结束了学生运动会,低调地开始了教职工趣味运动会。
比赛是自由报名的,叶宿想着正好可以空出时间和澜澜多待一会就没报名,让他去参加这么活泼的游戏也实在有点难为人。
只是事情和他预料的有点不一样。
他往校门口走的半路上突然被人截了胡,“叶老师,我们队李老师老婆要生小孩不能来打比赛了,刚好你来顶上!”
叶宿甚至都没问清对方说的是什么比赛就被拉到了篮球场上。
篮球场边围着很多人,有老师也有学生,和冷清萧瑟的教学楼一比这里简直是热火朝天。叶宿非常冷静地说:“......我不会打篮球。”
对方是个年纪比他大的老师,“你是年轻人,就算不会也比我们这些老骨头的不会要强,上去玩玩,不要有压力!”
“来,走走走,去把外套脱了,马上就可以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