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欣然应允:“好啊,我等你,一言为定!”
男孩穿着白色卫衣,笑容干净明亮,眼睛里闪着好看的亮光。
楚错轻轻叹了一口气:“怎么总是让你在等啊。”
陶知不以为意的摇摇头:“没事,我不在意。”
两人走到酒店楼下,楚错回头看了一眼:“真……奇怪。”
“嗯,怎么了?”
“没事,就刚刚一直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我。”
陶知笑意微敛:“你担心有人跟踪你?”
楚错摇摇头:“没有,可能是错觉。没事。”
“酒店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好,晚点我让经理联系你。”
楚错笑了笑:“真没事,上去吧。”
酒店外,一辆黑色加长汽车慢慢驶离大道。
……
两天后,楚错住进新家。
放假后时间充裕,楚错去家具城挑选好了家具,也买好电器,折腾完了,觉得也是时候去拿她的衣服。
时瑶推荐了一位年轻有为的职业律师,她已经咨询了一些事项,在离婚协议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带着协议出门了。
她有数日没回来过了。
她站在门外,把钥匙插进去,半天没有拧动,而是静悄悄的听了一会屋内的声音。
很好,没有声音,说明没人在。
她拧了拧钥匙,将门推开,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发现客厅的灯是亮的,纪淮川坐在沙发上,戴着一副银框眼镜,疏冷的目光从镜片后折射出来,有几分不近人情的淡漠。
楚错朝他微微点头:“我回来收拾一下东西。”
纪淮川垂下眼睫,沉默着,未曾开口。
楚错上楼,飞快的将她的衣物收好,装进箱子,拖下楼:“这里的东西收完了。那边还有点东西没拿,你父亲也要我这周五回去吃一次饭。你奶奶的手术做的不错。我们找个理由也好,直接说清楚也行。”
纪淮川抿了抿唇,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这狗男人。
楚错也没再多说什么,拖着行李箱往前走,走到玄关处,她把钥匙放下,金属触碰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脆:“钥匙给你放这里了。我走了。”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她走了。
……
周五下午,纪宅。
楚错跟着纪淮川进来,丁玫正在客厅里说教纪知行,一看到她,立刻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丁玫!”
纪严厉声呵斥,神情极其严肃:“你给老子闭嘴。”
楚错暗自腹诽,这破地方,她还不稀罕来呢。
许渺渺正推着老人从花园里进来,徐漱年一看见楚错,就激动的招了招手:“楚楚过来,给奶奶瞧瞧,听淮川说,你前一段日子工作忙,总是出差,现在放假了,有空陪奶奶多说几句话了吧?”
楚错一看见老人慈爱温和的笑容,有的话就说不出口,不太客气的从许渺渺手上接过轮椅:“奶奶,你上次给我织的围巾不仅看着好看,戴着也好舒服。我太喜欢啦!”
老人就喜欢嘴甜的孩子,拍了拍她的手:“好,那等我这几天再给你织副手套,跟小川一起织个情侣款怎么样?听说你们年轻人就喜欢这种。”
楚错低下头,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饭桌上也热闹,楚错几次想找机会开口,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她无数次抬起头,示意纪淮川说话,可他却像个木头,始终接受不到她的信号。
楚错有点生气,气急了还喝了小半杯酒,脸颊有点发烫,又觉得后悔了。
她早早溜回房间,拿冷水冲了冲脸,感觉热度下降了一些,才开始收东西。
衣服、帽子、围巾……她越装越觉得有点头晕,到了最后,干脆坐在地上,晕乎乎的看着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