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璜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现在的局势:“这儿开了火,你的人估计死了一个,来收尸,否则老子让你倒霉到底。”
“唔……”
有人憋着眼泪,看着地上血糊糊的一片终于哭了出来,“不是说只观察……怎么会。”
旁边的人一巴掌扇了过去。那人便梗在那里,不说了,一个劲儿的抽噎。
就在这时,打人的男子只觉得后脑勺被什么东西一顶,但那玩意儿却一直颤抖着,仿佛很害怕的样子。这时,低沉如鬼魅一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动一下,就杀了你。”
姜楠弯着嘴巴,微微的笑着。
男人忽然间无比恐惧。因为后面拿银轨抵着他的人,哪里是害怕,那明明是杀人之前看着宠物挣扎的嗜血,和兴奋!
而另一边,就在姜楠的银轨靠上打人男头上的同时,沈北挑眉看了姜楠一眼,会意的撇撇嘴,优哉游哉地走过去,在靠近哭泣的男子时,一脚踢中他的腹部,接着就是一记肘击拉着一甩,毫不费力地像翻虾米一般将他摔到在地。
完了他抬起一只脚踩在痛到在地上一直哀嚎并哭个不停的男人,开口:“把刚刚的话,说完。” “啊?”他哆哆嗦嗦一脸迷茫加恐惧的看着沈北,又看看被银轨指着的人,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啧。”沈北非常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催促着。
那人还是哆哆嗦嗦的不说话。
冷着脸直接啪的一声对着他又是一下,毫不留情地又抵回之前的那颗脑袋,感觉分分钟就要崩掉。
地上的人在瞬间嘶吼出声,捂着肩膀哀嚎挣扎起来,他尖叫的喊出:“我说!是谭宇凡!谭宇凡让我们过来监视你们看是不是今天交货!”
沈北眼睛眯了眯,摸摸自己已经结痂的伤处,心有余悸。这轨弹钻进去卡在肉里,真是体验过一次不能再体验第二次了。
所有人浑身一颤,都惊恐地望着这个将此地试图要变成屠宰场的姜楠,竟然没有任何人阻止他,就让这个高中生,在这里,在市中心人如此多的地方开了一次又一次!?
“哎。”
吧台边的唐璜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将头仰起来,看着天花板,无力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感觉他好似要哭出来了一样。
但是他没有。
他朝沈北伸出了手,沈北想了想,把银轨给了他。
黑色的管道,此时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安静。而谁能知道看起来如此普通的形状,如此低调的颜色,却是最危险而致命的东西上最温柔的伪装。但一旦人知道它的真实面目的时候,那些曾经的不屑一顾的特点,却成了最恐怖的代表。
就像有些爱情。
平静如水之下,却深藏着死亡和疯狂,不顾一切的占有欲。
就像有些爱情。
忍辱吞声之下,却积郁着痛苦和毁灭,即将爆发的却又忍心伤害对方的煎熬。
又是一声响。
这一次,唐璜亲自结束了地上那个人的生命。
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们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大惊小怪了,都乖乖的闭着嘴不说话。
安静好,安静的时候最舒服。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唐璜此时忽然猛烈的咳嗽起来,涨的脸红耳赤,仿佛要把肺都要咳出来一般,他弯下腰,剧烈的颤抖着。
沈北先是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一下,然后望向唐璜:“你没事吧。”
唐璜朝他挥挥手,缓了好几下,才平复了气息,他对姜楠说:“下次,别指着不痛不痒的地方开枪。”
姜楠嗯了一声。
“好了,过来吧。”
姜楠有些犹豫,他看了被他指着头的那人一眼,还是将手垂了下来,走到了唐璜的身边。
唐璜伸出白晳的手指,数着:“一,二,三,四,五,六,还剩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