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昨天他魏则宿也算是做了一回黄雀。
那天,封衡六十周岁寿诞刚开始的时候,他嫌无聊就一个人在外边瞎逛,后来在一个角落里听到封衡和一个女人的交谈,大概是PY交易吧,一个一口宝贝儿的,一个像是被威胁地表示愿意做。
本来他也没想继续听人上演活春宫,但是无意间听到了时烟的名字,这才吸引他好好听下去。
所以也知道了他们一系列的计划,别的他都不想管,唯独听到他们要害时烟,差点冲上去揍他们一顿。
但是后来又转念一想,自己来个英雄救美岂不是更好。
所以昨晚忍着想上邮轮抢亲的念头,坐在自己的游艇里,让人一直盯着金言。
没想到那女人还真够狠的,还真的那么做了。
等那渔船开出公海,他就叫了几个兄弟逼停了他们,顺利把他的时烟从鲨鱼嘴里救下。
也不知道等时烟醒过来会不会感谢他。
这么一想,魏则宿魏大少爷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推开二层船舱的门,望进去,里面白净的床铺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她的气息很弱,但好在一切都已经检查过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走过去把她额头的毛巾取下,又拿了块新的给她盖上。
魏则宿笑着同昏迷的她说话:“全北城都疯了似的在找你这么一个女人,唉,你究竟有哪好啊?不对,不好的话,在我心头怎么能是个宝呢。”
他的目光又落到她始终攥紧的拳头里,想要掰开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被她这么宝贝。
然而怎么也掰不开。
“嘿。”
就在他做好动作准备再试试的时候,身旁传来了声音。
“你想干什么?”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
魏则宿一挑眉,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皮肤如雪一样白的女生,睁着大大的眼睛,迷惘地看着他。
他被瞧得一下就击中了心,干脆坐回椅子上,一边烧着脸,一边回她:“没想干什么,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还是有点使不上力气。”
“那你饿了没。”
“不饿。”回答完这两个字后,女生就没说话了。
她偏头看向窗外。
只见热烈的阳光打在甲板上,反射的光芒很强势。
看来……自己还在船上。
但好像不是在邮轮上,也不是在那个满是鱼腥味的渔船上了。
在她失去意识间,所剩不多的记忆里,自己原本的下场可能是要被金言派人丢进海里的。没成想,现在还能好好活着。
只是她很想问一个问题:“婚礼……结束了没?”
“早就取消了。”
“哦。”时烟的情绪很平淡,没什么波动。
“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谢谢我救了你啊。”
“谢谢你。”
“这样才对啊。”说着魏则宿望出去,已经可以看到自家的码头了,“等会我们就上岸了,我要把你偷偷藏起来,不被封则衍发现。”
听到这个名字,时烟才像是有波动一般,但最后眼里的光趋于昏暗。
“魏则宿,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谁让你是老子喜欢的女人呢,别说一个,一百个我都答应。”魏大少爷翘着二郎腿,笑得虎牙都露出来了。
时烟摇摇头:“那就三个忙吧。第一个,我想去看我妈妈最后一眼,是死是活都要再见最后一面。第二个,帮我出国吧,我相信以魏大少爷的能力还是很容易的。第三个,我还没向封则衍告别,当着他的面我说不出口分手,所以请你在我离开后代为转达。”
“……”魏则宿愣住了。
时烟把手里攥着的戒指给他:“他看到这个应该就能懂了。”
魏则宿不爽地顶了顶腮帮子:“妈的,老子想反悔行不行?我不想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