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就不这么喊了,也许是新鲜感过去了,也许是嫌腻得慌,很多事都没有原因。
谁知道他现在是在喊哪个小情人?
这么多年,他们之间的新鲜感已经消耗光,但总有人能让一个人重新拥有新鲜感。安明知想到晚上那通电话,还有涌进鼻腔的酒味和陌生气息,胃里一阵翻滚恶心。
郑峪章有点急躁地扒开安明知的睡衣,低下头去吻弄他的胸膛。他人高马大,身材健壮,安明知力气没他大,怎么也推不开身上的人,被郑峪章得逞,在细嫩的胸前上吮下一片红。
“起开……”安明知推他踢他。
他的膝盖顶在了郑峪章肚子上,郑峪章吃痛闷哼一声,如同一只被箭射中受伤的雄狮,粗暴地分开他的双/腿,把手从安明知的胸口滑到他的小腹上。
那里有条疤。
郑峪章脑袋昏昏沉沉,盯着那道疤看了一会儿,然后低头在上面吻了下。
“心肝……知知……”他趴在安明知身上,含含糊糊地喊。
他很重,安明知弄不动。郑峪章用手去摸他的小腹,在上面停留了几秒,才想继续往下。
“郑峪章!”
安明知真急了,快急哭了。
他带着满身陌生味道回家,爬上他的床,已经够让人恶心,现在安明知真的做不到假装无事地让郑峪章做。
“摸摸,就摸摸肚子……”郑峪章到底是还没清醒,又上了手。
安明知不让,气得给了他一耳光。
两人都怔愣了几秒,郑峪章看见安明知眼里含泪。
他慌张无措,自言自语着收回手:“好,不给摸就不摸了,不摸了……怎么今天生这么大的气啊……”
安明知颤抖着将他推开。
郑峪章翻了几**,却不敢再碰他,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安明知离他远远的,闻到那股属于陌生人的味道,他就觉得一阵反胃。客房没打扫,他只好抱着被子去跟阳阳挤一张床睡。
第二天郑予阳醒来,果真哥哥没有骗他,陪着他睡了一晚上,他开心极了,决定今天晚上继续实施撒娇战略。
后半夜安明知睡得还算安稳,只是小孩子睡觉不老实,一会儿横着一会儿竖着,等下又贴到他的身上,但那反而让安明知睡得更安心。
至少他知道还有郑予阳在他身边。
阿姨早上过来叫郑予阳起床穿衣,看见安明知也挤在这张小床上,他一米八多的个子,在一米五的床上着实睡得憋屈,只能蜷着身体,身上勉强搭着半截被子。
郑予阳正在跟他玩耍。
“安先生,您怎么睡到这里了呀?”阿姨惊讶。
郑予阳抢话:“哥哥昨天陪阳阳睡哦。”
他已经学会说很多话了,现在还会抢着回答大人的话。阿姨将他抱起给他穿衣,小声问:“是不是昨晚郑先生回来了?”
她睡一楼,听见了一点动静,但没起来看。
“喝酒了?”
安明知:“嗯。”
阿姨说:“难怪……那得喝了多少,今天早上起来客厅还有酒味呢。”
安明知没说话,阿姨想得周到:“等会醒了肯定要头疼,我去准备杯蜂蜜水。”
郑予阳是个小机灵鬼,一听爸爸回来了,穿着鞋子跑出去要找郑峪章。他从奶奶家回来后,父亲总是不在家,他还没见过几次父亲。
安明知没跟过去,现在阳阳也长大了,跟小时候那个要人时刻跟在后面的小布丁不同了,他可以自己睡觉,自己吃饭,不用安明知再时刻照顾着。
这个家里,没有一个人再需要着他。
郑予阳离开房间后,安明知给魏明打了个电话,问他最近有没有好点的剧本能接,电视剧电影都可以。
魏明有点惊讶,不过想想安明知也休息挺久了,《覆巢》的上映很成功,安明知身价直接翻了好几倍,现在找他拍戏的人也比原来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