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阙宁没吭声，盯着虞欢的背影看了片刻后，缓步走到她面前去。
虞欢低着头，手里的荷花挡在面前，眼睛看着楚阙宁的脚丫子，有些羞恼地叫道：“让你去穿衣服，你怎么还过来，不是说会一辈子听师姐的话么，你现在哪里听话了？”
第一回 穿书两人在一起后，他曾说过会一辈子听她的话。
楚阙宁垂眸看着明显害羞了的女子，身体越过荷花往前倾凑到她耳边，哑声道：“姐姐，我的衣服在你手上呢……”
“……”
啊啊啊啊这磁性又性感的低音炮，她要死了！
虞欢悄悄抬眼去看楚阙宁，结果视线被他抓个正着，他唇边噙着一抹浅笑，深邃黝黑的眼眸中有春意在荡漾。
她看出来了，他在故意勾她！
“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楚师弟知不知道自己这样崩人设了？他明明是高冷不爱笑一本正经的人设，现在居然对她露出诱惑的笑来？
楚阙宁道：“师姐不喜欢我这样么？”
“当然不喜欢了！”虞欢口是心非，说完伸手把楚阙宁轻轻推开，“我喜欢你原来的样子，你不要学乱七八糟的东西。”
楚阙宁一秒变回面瘫，冷着脸道：“是那只聒噪的麻雀教的，她说要想讨女孩子欢心，需甜言蜜语不要脸皮。”
虞欢：“……”
难怪楚师弟能那么快就追到夜九歌，原来是凤夭夭为他“出谋划策”了？
楚阙宁挥手取过堆在一旁的衣衫穿上，再拿过虞欢手里的外袍穿好，沉着脸道：“下次见到她，我会杀了她。”
虞欢懵了：“为什么？”
楚阙宁：“她骗我，师姐你并不喜欢我那样。”
虞欢：“……”
虞欢：“咳……我不喜欢，不代表其他女孩子不喜欢，你看夜九歌就挺喜欢的。”
“我只在乎师姐。”楚阙宁冷声打断她。
虞欢的指甲瞬间刺入荷梗中，她再次低下头，闷声道：“我说过了，你在我心里只是弟弟罢了，我喜欢的是我师父封崭。”
“无妨，我会杀了他。”楚阙宁说着，突然伸手去捏虞欢的下巴。
虞欢被他强制性抬起脸，神情有些慌张，眼神躲躲闪闪不敢和他对视，“你这样是没用的，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会得到的。”楚阙宁幽幽注视着她，并没有被她的话激怒，言罢带她瞬移到桂花树下那张美人榻上。
“你想做什么啊？”
后背贴上美人榻后，虞欢问了一句有点蠢的话。
此情此景，楚阙宁想做什么，还用得着问么？
“师姐。”
楚阙宁用她的腰带蒙住她的眼睛，因为他的腰带用来绑住她的双手了。
虞欢便愣住了，总觉得这个举动似曾相识，她在脑中回忆了一番，冷不防想到千年前楚魇也曾这样对她。记得那会子，眼睛被蒙住后她感到不安，就问他为什么要蒙眼睛，结果他怎么回答来着……
“你一哭我就会更停不下来。”
一模一样的话从楚阙宁口中道出，下一瞬，他欺身隔着柔软的绸布亲她眼睛，亲了好半天才转移阵地，蒙眼睛的布都被他亲湿了。
虞欢要错乱了，明明封崭才是千年前的楚魇，为什么楚阙宁的许多举动和话语却和楚魇如出一辙？
“你……你到底是谁？”
她的身体往上挺了挺，仰起头露出白皙脆弱的脖子。
“我是谁？”楚阙宁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暗纹从心口的位置往外生长攀爬，如藤蔓般渐渐密布全身。他炙热地盯着虞欢的脖子，很想张嘴咬一口，他也确实那样做了，紧接着伸手扯下了她眼睛上的腰带，沉沉出声道：“我改主意了，应该让师姐一直看着我才对，那样师姐才能记住我是谁。”
他说话间，冰冷的手汲取着虞欢身上的温度，极为放肆，冷不防一探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