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看这个女孩儿老实的样子,应该好说话。
“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小顺没说帮与不帮,只是呆板地说出标准的工作用语。
“可以把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吗?”宁恩挤出个超大示好的微笑,这可关系到获救的生命线!
“上班时间,墨管家禁止带私人通讯。”小顺一板一眼地说着,必需遵守的铁律。
“那...”
宁恩怎么可能放弃争取获救的机会,再她还没等说完,便被小顺先开口挡了回去。
“少夫人,我把衣服拿去丢掉。”
“喂,别走嘛,我还没说完呢!”宁恩盯着关好的房门,她其实想说,‘等你换班的时候,能不能把手机借我一下?’
有些不对劲儿!宁恩虽说粗枝大叶了些,但第六感相当的敏锐,并从来没出过错。从刚才小顺身上她感到被讨厌了。
不仅是小顺,从经过的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敢怒不敢言的怨,汇集到一起流动着怨气冲天。就连在绅士大叔的礼貌和善下,都隐约可见对她保有争议的看法。
怎么回事儿?她什么时候这么惹人厌,招人烦了。虽说自己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类型,但也不至于像臭粑粑一样恶心死人吧!
饭,色香味俱全,更是数量繁多,极其丰富,每一道菜品都具备,堪称赏心悦目的精致。
美食当前,坐在长长餐桌前的宁恩,愣是不敢动筷子。
阴森的古堡,灰暗的光线,后面站着几个对你默默怨声载道的佣人!这些特定附加的背影存在,无论是搁谁身上,就算是对着满汉全席,估计也是没胃口开动。
宁恩深刻地体会了那句话,‘吃饭是需要心情的!’
她等啊盼啊,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再快一点。偶尔也会不安地想,不知等古堡主人回来后,是她生的希望,还是死的结局? 墨管家拿起楼梯旁的镀金复古电话,拨出一串早已熟稔在心的号码。“少爷,少夫人她不思饮食。”
“多久了?”电话里传出,略显清冷的声音。
“从医院回来到现在,有两天了。”
电话那头陷入一片沉默,就像是电话出了故障,通话中断一样。但墨管家知道,电话是老了点,但运转正常。通过多年对少爷的了解,他是在思考。
就在墨管家认为,少爷不会做出任何指示时,电话那头冗长地说了一句。
“叫她的朋友来。”
“是,少爷您周末回家吗?”墨管家以工作立场出发,好提前安排少爷爱吃的饭菜。从个人感情上,他也希望少爷能常常回来。市区再便利,也不如家里来得舒适。
“我不想见她。”电话那头似乎知道,老管家要说什么劝慰的话,搁下一句便放下电话。
墨管家忠诚地为主人的无奈而深深叹息着,哎!从他脸上的皱纹里爬出不情愿,又苦于不能违抗命令,又拨通下面的电话。
宁恩头疼,吃不下睡不好,让她精神不佳。她甚至有些恍惚,自己是处于一个混沌的梦中,也许睡上一觉醒来,一切就能恢复原位。她还是那个被主管骂得狗血喷头,连夜加班的小职员,期盼着天亮后的订婚喜宴。
她趴在客厅里的沙发椅上,迷迷糊糊正要睡着之际,却响起了一群麻雀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她揉着脑门,看向鱼贯而入的三个长短不一的女人,瘦的像麻杆,胖的跟水桶,却都是一身的珠光宝气,富婆们的标配。
“哟,彭太太听说你前几天住院了,我们还不信呢,今天看你这小脸蜡黄,还真是的!我们两个姐妹正在巴黎购物,昨天才回来,没赶得上去看你。李太你在家,怎么也没去看望一下?”其中一个年纪较大地说着理由后,又把话头推给了最后进来的李太太。
“医院那地方脏死了,病菌无数,又是死人的地方,想想就晦气。”李太太嫌恶地翻了翻眼皮。
宁恩看着眼前陌生的三个富婆。彭太太?是在叫她吗?除了少夫人这个称呼,敢问还有多少个名号,要强加到她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