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王舒暗喜,看来这个呆瓜还没傻到透顶!
“想想也对,我的确是不该破坏你的旅行,辞职的事以后再说吧。”周牧带着点儿自以为是的通情达理且善解人意!
“闭嘴!”当头一盆冷水,可惜了她心中重燃的小火苗儿啊!他果然还是那个原封不动,无可救药的呆瓜!王舒又想起了削肉的那把雪亮的大刀。
大圆桌一下子空落落的,宁恩莫名地受到了不白之冤,哪里还有心思吃。倒是旁边的家伙,悠闲自在地吃着她还没吃完的半串臭豆腐。
看他事不关己并且还扮着吃瓜群众看热闹,宁恩这叫一个气。“彭湛,你干嘛装哑巴?”
彭湛又化身求知欲极强的好学上进青年,虚心赐教。“我应该说什么?”
就算是得过抑郁症的彭晗也都知道讲出真相来维护她,更别说这个家伙正常到不能再正常,并且还是个头脑聪明的生意人。宁恩鉴定如下——他是故意的,绝对!
“你说过的,你不生气了!”
彭湛看她气鼓鼓的满脸通红,提着眉梢噙着一抹坏笑。“我是不生气了,但我很介意。”
宁恩被气得不停地导着气儿,胸口也跟着上下起伏。瞧他那欠揍的样儿,看上去斯文儒雅,其实满肚子坏水。
“宁恩记住,在这世界上无论任何事都是有成本的,所以,下次再想逃跑之前,要好好想想,后果是什么。”彭湛仍嘴角噙着那抹讨人厌的笑,只是那笑意中有着认真的警告。
宁恩在震慑中顿悟,原来,他任由她被诬陷,连个还口之力都没有,是他对她落跑的惩戒。 当他的真实目展露无疑, 又顺利完成卑鄙无耻的行径后,她更加气到火大。她在前面飞快地走, 他匆匆结帐追了上去。他们一前一后, 彭湛很识时务地与可爱的受气包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别跟着我。”宁恩要多烦就有多烦这个腹黑的臭男人。
“很遗憾, 我们住在同一家旅馆,并且只有这一条路。”彭湛双手放在脑后, 放慢脚步, 天边有刚升起的弦月,前面有她,他悠然得有些知足, 幸福感油然而生。
“你今晚要是敢跟我一个房间, 我就去告你xing骚扰。”宁恩只顾着自己火大,完全忽略这是在大街上。
在公共场所惹来非议而引来注目并没让彭湛难堪, 还好心情地与她斗嘴。“彭太太你忘了,我们是法律规定中的合法夫妻。”
宁恩被合法夫妻这个名头,打到了七寸。行!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吧!“我要是再跟你睡,就跟你姓!”
“话不要说的这么满, 在这里可只有一家旅馆,并且房间爆满。”彭湛慢悠悠地说着一个不争的事实。
“那又怎样?”老娘才不管爆不爆满呢, 朋友是干嘛使的,就是要江湖救急用的。
“你是指王舒和怡纯?但以你目前被认定是出卖她们行踪的叛徒,你说她们会收留你吗?彭太太!”彭湛好意提醒并加以分析她目前名声下跌的事实。并故意在最后将‘彭太太’加重尾音,输赢不重要, 但她的生命里注定离不开他的姓氏。
他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说一个准儿地将她吃的死死的,特别是那种怎么饶,怎么躲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戏弄语气。宁恩是叔可忍,婶也不忍了,握着拳头,转身回头就要跟他拼命。“你这....”
正当宁恩回头看去,与她有几步距离的彭湛,突然被几个人挡住了去路。被围在中间的彭湛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先走。’
‘先走?开玩笑!’这种千载难逢的打架机会,并且是主动送上门的,她怎么可能会错过。她掰着手指头做着热身,重燃多年前的热血激情。抄起一块板砖杀进包围圈,兴奋地准备战斗。
彭湛以一敌四,还要兼顾着担心她。“不是让你先走吗!”
四个小混混瞧着只有一个对手,并且还有个大肚婆拖累,露出轻蔑地笑。
带头的小子,完全不用打就大局已定,猖狂地说。“喂,别说我们以多胜少,我给你两条路选。一,现在就老老实实地跪下,等我们老大来发落。二,让我们哥几个打到爬不起来,直到叫爷爷求饶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