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宁恩为捉弄成功而一吐郁闷,大笑起来。“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个主意不错。”
孟婆抹了把嘴角边挂着的口水。“切,想我孟婆死,还早个几百年呐!”
“大白天的,你不去捡你的宝贝,窝在这睡懒觉,不怕被人抢了先。”宁恩嬉皮笑脸地开着孟婆的玩笑。
孟婆打了个哈欠,露出残缺不全的几颗牙。“你这丫头懂什么,钱哪有挣完的时候,要及时行乐才对。”
宁恩点头想想也对,不其然被巷子后街传来的炒菜香味勾出了馋虫。“我饿了。”
“正好,快回家去,别耽误我睡美容觉。”孟婆挥手赶人,将佝偻的身子缩成一团,重新窝进沙发里。
“就是因为饿才来找你的,我要吃叫花鸡。”宁恩理直气壮地像是跟自家奶奶要吃食的小孩儿。
“我还想吃满汉全席呢。没有,去去去回家去!”孟婆怼过一句,像轰眼前的苍蝇似的,又闭上眼睛不再理她。
宁恩最不怕的就是遭冷遇,她早就习以为常,并有着行之有效的应对方法。“叫花鸡!叫花鸡!叫花鸡!”
孟婆的头顶真的有只苍蝇,特大号的,一圈又一圈地嗡嗡叫着。她拉下头上的破帽子盖住耳朵,甩过一句。“你当我是丐帮长老,天天有叫花鸡吃?”
宁恩的紧箍咒仍在不停地念呀念。“叫花鸡!叫花鸡....”
孟婆心烦地拽下不顶事的帽子,“你要吃,自己去买啊?”
“没带钱。叫花鸡...”宁恩死皮癞脸地回话,仍不忘加着无限死循环的后坠。
“那我更没钱了。”孟婆拍打着脏不拉叽的身上,一拍一冒烟儿,无需再说明她是如假包换正经八百的穷人。
“你有。叫花鸡...”宁恩盯着她脏外套内侧鼓起的小包。
孟婆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捂着胸口,她的所有家当可都在里面!
“叫花鸡...叫花鸡...”
被看穿的孟婆不出一会儿功夫,实在经受不起这磨人的咒语,败下阵来。“叫叫叫,叫个屁鸡....别念了我的小祖宗!服了,我这就给少夫人您买去。”
孟婆怀里抱着买回来的叫花鸡,像是多捂一会儿她就少损失些,并正式声明。“39块,算你借的,要记得还我。”
宁恩舔着馋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荷叶包裹的美味,才不管她说些什么,反正是一个劲地猛点头。
宁恩噼里啪啦快到神速地扒下碍眼的荷叶,十足像个饿死鬼掰下一只鸡腿大口地吃着。她是真的饿了,这几天她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孟婆一如既往地啃着鸡脑袋连带着鸡脖子,还再为刚刚的大出血为自己鸣不平,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没见过抱着金饭碗要饭的,傻不傻啊你!”
宁恩嘴里塞满鸡肉,鼓起两个腮帮子问。“什...么?”
孟婆带着极大的不甘,狠狠地拽下手里鸡脖子上的皮。“我说,彭家小子那么有钱,能买下个几百只鸡,你不去找他要,偏偏来讹我老太婆的血汗钱。”
宁恩可不管那么多,天经地义地又掰下一只鸡腿,还边啃着边跟孟婆打嘴架。“我在三年前过的好好的,是你把我从过去拽到这来,遭人白眼受尽委屈,不仅无缘无故老了三岁,还平白无故地大了肚子我都没找你算账,只是管你要只鸡吃,还叽叽歪歪的小家子气!”
“我活了这么久,见过没良心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知好歹,还倒打一耙的臭丫头片子,算我开了眼。呸!”孟婆含沙射影地吐出一结被啃的干净的鸡脖子。
宁恩扔过手提袋,再听孟婆唠叨个不停,好好的叫化鸡都变了味儿!“喏,给你。怎么也够一只叫花鸡的钱了吧。”
孟婆看了看袋子里不是黑就是灰的外套,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一脸嫌弃地又扔了回去。“这是男人的衣服,当我是叫花子啊,我好歹也是个女人!看不出来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无尽的,令人着迷的女人味吗?”
宁恩带着正经八百并严肃的眼神儿,又遏制随时要喷笑的嘴脸上下扫描着孟婆。味儿她倒是闻着了,但...离着迷好像有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