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恩终于控制不住火气,急脾气地嚷嚷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行?”
彭湛一脸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用手中的笔指着沙发。“乖乖坐好。”
做梦去吧!宁恩仗着有孩子护身,量他现在也不能把她怎样,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大牢房。
“你又想去哪?”彭湛叫住她。
“尿尿你也管?”宁恩气不顺地甩过一句。
他离开椅子,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要管。并且身体力行地奉陪到底,跟着她一起进了洗手间。
“干嘛?”她惊于身后巨大的跟屁虫!
“陪你。”他沉稳如山,平静地回。
“不需要!”亏他能说的这么从容,这让她再一次刷新了对他的认知。
“我需要。”他靠在洗手台上,抱着肩膀,直视着对面马桶上坐着的她。
他的这种眼神,让宁恩不用多费脑筋思考就冒出一大串形容词,猥/琐,龌/龊,大变/态,并且不用偷偷的,而是光明正大地盯着看。宁恩狠狠地回瞪着他,“你在这,我尿不出来!”
彭湛可是好到没边的爽朗心情,贴心地问,“要吹口哨吗?”他还顺便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流物理刺激着谁谁的膀胱。
宁恩咬牙切齿,那叫一个气啊!最终也只能用摔门的方式,来宣泄毫不起作用的对抗。
“你什么时候去上班?”她气呼呼地问。
“鉴于某人的信用值跌破零大关,作为丈夫的我,有必要发挥监督的职责。”
他的话宁恩听出两个意思,第一她被禁足的日子遥遥无期!第二,他的惩罚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宁恩在心里骂着,这个说话不算数的伪君子,错,他压根儿就跟君子不贴边!“你说过两个月后才...”
“我是说过。这只是小惩大戒,避免你再犯了什么不该犯的错,还有这只是前戏而已,我的彭太太!”他的笑中带着她太过天真,在最后的关键他又怎么可能任她胡来。
他居然这么无耻地说的头头是道!论脸皮厚度,她认输。又迫于欠他N多的债,她认栽!
自此,宁恩的活动范围仅仅局限于,在彭湛的视线之内。她忍不住哀叹地想像,如果真能把人拴在裤腰带上,她肯定是当人不让地世界第一!
这天,王舒的到来,让宁恩灰暗的人生好不容易挤进了一些色彩。她一上来就给了王舒如失散多年姐妹的深深拥抱。
“终于盼到亲人了!”
王舒被这热情洋溢过了头的迎接,还真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都说孕妇风一阵雨一阵,看来是真的!”
“去吧,我是活活让彭湛那家伙折磨疯的。”
“彭先生对你还不够好啊!”王舒的语气分明是,对她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嘲笑。
宁恩左右观察着,没发现彭湛出没后,才小声泄愤地说了句。“好个屁!我们去别的地方聊。”
她总觉得彭湛会神出鬼没地出现,拉着王舒走向里间的厨房。
王舒第一次进这么大的厨房,各种大小不一的锅,不同用途的刀子摆放整齐,以及各种厨具一应俱全,外加个超大的冰箱立在旁边。这些的这些都在无声地刺激着王舒的下厨细胞,手痒地挥着铲子,“我做两道菜给你尝尝。”
宁恩抚着肚子坐到椅子上,在后面看着王舒系着围裙,在菜板上切着土豆丝,听着这快而有序的当当当声还挺专业。“知性白领的你如今也变得贤惠居家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我同意。”王舒把切好土豆丝装到盘子里,不做作地回了一句。
直白又大方的承认,的确是王舒的风格。宁恩佩服。
“王舒,收留我们母子借宿几日可好?”她可怜兮兮地央求着女侠。
“不好。”王舒将利落的风格发扬光大。
就在不到一分钟前,宁恩还在暗自佩服王舒的直率,此刻就被她的行事作风碾压!酸酸地问,“是周牧在?唉!有了男朋友就没朋友什么事了,典型的重色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