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晗很为难地说,“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有我在,就不怕冷场。”宁恩看他并不排斥,一拍胸脯仗义地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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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达友扫兴地挂断电话,“阿湛又出差,来不了了。成天飞来飞去的,家族企业害死人啊!”
“好像说的你可以幸免于难似的。”周牧泼着冷水。
“只要我老爹敢把他一手打下来的事业交给我,我敢保证不出三年就让它黄摊子。信不信?”贾达友壮志凌云地宣誓。
“真有出息,我等着看贾伯父怎么把你骟了。”周牧从小就知晓,贾达友他爸不仅创立了私立医院,还是男科方面的专家。
“切!还是多关心你妹妹吧,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贾达友恶意地提醒着。
周牧拨了几次电话,都是通了没人接,再加上贾达友这么一说,更加的担心。“不行,我去接她。”
他正走到门口,周怡纯晃晃悠悠进来了。“诶呦,小姑奶奶你怎么才回来?你喝酒了?”
“哥哥,我今天超开心。见识到了什么是一家人,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喝酒,讲笑话,不像我们家冷冷静静的。宁恩姐真了不起...阿晗好帅...”家教森严的周怡纯,被热闹的气氛感染,喝了一杯李子酒醉了。
“怡纯?”周牧将醉倒在怀里的妹妹,放到沙发上。
“看到没有,宁恩这个女人有多厉害,把滴酒不沾的小淑女,也能唆使成烂醉如泥。”
“不准说宁恩姐的坏话....”周怡纯冷不丁冒出一句,吓了他们一跳。
彭湛刚刚结束工作,秘书送走了新的合作伙伴。汹涌而至的疲惫,令他瘫坐在咖啡厅的坐椅上不想动,谈判了一下午,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合同如他所愿地签约成功。此时他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电话却恼人地不打算放过他。
“喂!”他带着沉闷和些许的不耐烦。
“阿湛出大事情了!”贾达友在电话那边,开始了瞎咋呼。
“我对你遇到第53个前女友,没有任何兴趣听。”彭湛的浅台词是,贾达友最好有什么要紧事,不然...
“不是我的,是宁恩那个女人把怡纯惯的烂醉,这个女人何其阴险,用心之歹毒。你想想看,她要是趁你不在家,折磨阿晗怎么办?阿晗的病情好不容易得到控制,你也不想这几年的付出,白白毁在这女人的手里吧?”贾达友听出彭湛的不爽,直奔主题。
彭湛一阵沉默,贾达友像念经似的絮叨,让本就乏累的他,又开始了头痛。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不把她踢出去,弄得自己有家不能回,住公司找虐!”贾达友的数落,仍在继续。
这时一个女服务生走过来,这位客人太帅了,她说什么也要到近前多看上几眼。
彭湛拿起桌上的咖啡杯,示意她续杯。因为紧张的缘故,温热的咖啡弄脏了他袖口。服务生慌忙拿着方巾,擦了下彭湛的手腕。
“Shit!”彭湛挥开她的手,愤然挂断了电话。
“阿湛爆粗口!”贾达友对着只有蜂鸣的手机发蒙,一旁的周牧精辟地神补刀,“该!”
彭湛自认家教修养还说的过去,很少会因为小事跟别人过意不去。今天的他是怎么了,是工作太累而积攒下垃圾情绪,还是因为达友不合适宜的电话?就在他探究之时,带有污渍的袖口露出一截模糊不清的印章...
彭湛的车,行驶在机场通往回市区的公路上,在过了两个路口后,他又调转车头,向自家方向开去。
院内依旧灯火通明,很是安静,只是没见墨管家出来,这让他很奇怪。他看向手表,才七点钟。时间也并非是关键,即便他是深夜回来,墨管家都会出来迎接。
他没有直接进门,在窗外看向室内。餐厅的门开着,里面的人很多。她又恢复了老一套,请来太太团开派对了?扰的全家上上下下不得安宁。想到这他不禁皱紧眉头。
再仔细看过去,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是阿晗!他们在逼他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