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小姐?”双喜一愣,拧眉细细想了想,“这奴婢就不知道了,胡小姐为了就老夫人性命垂危,您又昏迷不醒,满府上下都急得团团转。”
“不过蓉小姐应该是无事的吧,不然也不会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
正说着,沈瑜之小心地端着冒着热烟的汤药绕过屏风走进内室,抬眸看见白楚斜靠在床上,微微直起上身,病容虽然苍白,一双明眸却荧光流转,笑盈盈地望过来。
他手一抖,有褐色的药汁溢出来溅在他的手腕上,也顾不得烫,匆匆上前将药碗放在桌上,自己则快步走到了传遍,惊喜漾上眉眼,将清俊都容貌都照亮了。
“楚华,您怎么样了?头还疼么?”
白楚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头上顶的是纱布,“我没事,除了头还有点晕,其他都好。”
她笑容中带着柔和的安抚,沈瑜之心头的担忧急切在她的目光中缓缓平静了下来,化作潺潺轻柔的溪水,他长长舒出一口气:“幸好你没事。”
沈瑜之迟疑着将她的手拉过来拢在掌心,面上逐渐浮现出坚定的神色:“楚华,我以后决不会让你再遇上这样的危险了。”回想起白楚刚被送回来时双目闭合、苍白无血色的模样,他心口便牵起两下抽疼,密密麻麻的,仿佛连接着全身的经脉。
白楚垂眸轻笑:“是你让览川来找我们的么?”
说到这个,沈瑜之的面上才显出几分笑意:“我时时都庆幸那日让览川过去接你们。”他白皙的面颊浮现出点点粉晕,“过了未时还不见你和祖母回来,所以……”他咳了咳,“我有点不放心。”
他其实是知道白楚不喜欢常闷在府里,听到她随着祖母去普济寺的消息后,坐立不安地等到午膳后,还没听见有回来的动静。
沈瑜之隐隐担心是白楚贪恋着府外自由自在的时光,哪怕知道她最终还是要回府的,装在心头的忐忑和牵挂却怎么也消不掉,最后按捺不住,便以保护为名,将览川派了过去。
也幸好让览川过去了。
白楚笑了笑,面色虚弱,唯有眼尾的一点朱砂痣映衬着顾盼流转,独一份的潋滟。
“三哥,谢谢你啊。”
沈瑜之耳根一红,不自觉的扬起笑来,汩汩冒出来的愉悦从心口上涌,透过舒展欢喜的面容明明白白的显露出来,
“不用说这些,我们是夫妻,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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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在京城脚下居然发生光天化日匪徒持刀劫道的大事, 尤其作为受害者的沈家还算是皇亲国戚, 引发的余波就更大了。
在早朝之上,乍然听闻此事的圣上龙颜大怒, 责令刑部、大理寺协助京府尹,立即抓捕这群胆大妄为、视皇城为无物的匪徒, 严惩不贷, 以正视听。
这边消息刚传出来, 那边皇后娘娘便夫唱妇随,将端敏长公主宣召进宫,好生宽慰安抚了一番,临别时还赏赐了不少金玉珠钏以及燕窝灵芝。
白楚作为其中一个受伤的,有幸分到了不少好东西。
不过大头还是往胡曼柔的屋子里送过去了,毕竟一来她伤势更重, 二来她是为老夫人受的伤,光这伤背后的意义就比白楚强上不少。
因着孝道,胡曼柔病重期间, 不光长公主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顺道来探望过几次, 连向来不闻内宅事的沈渊都派人送了不少好药材过去,以表慰问。
原本无人重视的二房家表小姐, 一跃成了炙手可热的娇客。
在鹤祥院的偏室, 沈芙犟不过胡氏, 只能勉强同意代替沈蓉,以她们姐妹的名义来看望这位进京以后,关系就急转直下的表姐。
她一进门, 浓浓的暖意扑面而来,抬眸看去,面前就是六折乌梨木镜心屏风,两边楠木嵌螺钿云腿高几上摆放了两个西番莲纹釉质细颈花瓶,里头放着时盛的红梅,其花纹之精妙、颜色之昳丽,是沈芙从没见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