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了一丝,把他手抓过来看,全是破口,有的玻璃居然还在里面。
言卿顿时炸了毛,不管不顾把霍云深推起来,怒道:“你们霍氏的人都干什么的!老板伤成这样不知道送医院吗!”
霍云深薄唇湿润,急促地低喘着:“我不想去。”
言卿把别的都抛脑后,掀被下床,冲到墙边拉开箱子,找出她习惯带的小型药箱,打开台灯照着霍云深的手,蹲在他腿边,一点点仔细清理。
“太任性了!疼就说!”
霍云深嗓子干涸,极力压抑着欲望:“……不疼。”
他低头,卿卿正一脸严肃地托着他手背,耐心处理着血迹,会疼,但每疼一下,就强烈刺激着他,想把她压回床上,尽情占为己有。
言卿快速处理好,仰起脸想怨他两句,可又舍不得,纠结地瞪他。
霍云深胸中翻搅,问:“你不怕我么?这次没人离间,你亲眼看到了我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言卿一怔,恍然懂了他失魂落魄的原因。
她眼眶忍不住发酸,回答:“怕。”
霍云深牙关咬紧,肌肉绷得坚硬。
言卿抱住他的双腿,脸颊贴在他膝盖上,颤声说:“我怕你被连累,怕你有危险,怕你真的失控打死他,会伤害到自己,不然呢?难道怕你不顾危险来救我吗?”
霍云深把她提到腿上,箍着她的腰。
言卿碰了碰他拧死的眉心:“不管别人怎么想,我都知道你的好,不会把你当异类,所以别皱眉,总这么皱着,像片乌云了。”
霍云深拉她到怀里,用尽气力裹着。
过去也好现在也好,他的卿卿从不嫌他。
他黑不见底的世界,只要她一句话就可以彻底点燃。
“我像乌云,你像什么。”
“我……”
霍云深喉咙哽着:“你像棉花糖。”
言卿红着脸贴在他颈边,他声线暗哑:“乌云想吃棉花糖。”
她呆了,傻兮兮问:“……怎么……吃。”
霍云深被她亲手挑起的渴望无法抑制,明知她不许,仍是咬着她耳垂,沉沉说:“老婆,想做。” 室温很适宜,但言卿的感官在他简洁的几个字里炸开,热得脸色绯红,连腰窝都在出汗。
乌云想吃棉花糖。
是用身体来吃……
她的反应非常直接,一下没坐好,软绵绵从霍云深腿上滑了下去。
霍云深及时接住,把她困到胸前,烘人的体温放肆笼罩她:“没有逗弄你,不止这一次想,很早以前就在想,今天敢说,是因为你在撩拨我。”
言卿身上要冒烟,心底汩汩涌着滚烫的气泡。
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我没!”
她眼睛睁大,试图用无辜脸掩饰罪行,双手撑在他肩上,誓死抵抗。
当初合同里写得很清楚,她跟他的关系,绝对不包括上床。
让他抱让他亲,她尚且能用心疼和慰藉去麻痹自己,可一旦突破最后一步,有了夫妻之实,她算什么,她的心该放在哪……
霍云深想要得到的那个人,也根本不是她。
可气氛太暧昧,他怀里太暖,她为他所动的也实在太多,多到她不知所措。
骨子里渴求他的亲近,但等到他变本加厉,她却怕得退缩。
言卿急颤的睫毛上沾了一点潮气,慌忙说:“你……你别强词夺理,为你见不得人的过分要求找借口,还诬赖我!”
霍云深向前倾身,她努力往后躲。
他问:“我想跟我婚姻合法的老婆做亲密的事,哪里见不得人。”
言卿咬唇。
他狭长的眼漆黑幽深:“今晚你准我抱,允许我吻你,我压着你倒下的时候,你脸是红的,还不算撩拨?”
言卿哑口无言,鼻尖有一丝泛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