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深哥怎么干啥啥行,他们就这么完蛋?!
闵敬斗志被点燃,领着人奋力拼搏,不想落深哥太远。
霍云深接过战果,亲手在树上布置,他抬腕表看了眼时间,走到树丛尽头,解开栓马绳,回眸冷声道:“都走吧。”
他音调是冰的,眉眼却很暖。
闵敬走了几步又憋不住扭头看他,深哥站在树旁,高瘦挺拔,冷冽也凝重。
他别无所求,陪着深哥吃过的苦,踏过的荆棘太多了,他只盼着深哥幸福。
言卿在录制结束的第一时间收到霍云深的信息:“卿卿,困不困?”
她心一跳,本来有些倦怠的头脑一下子清醒,盘旋的失落也散了,高兴回他:“不困。”
“真乖,出来找我。”
言卿走出去四处张望,霍云深立刻打来电话:“我在小河边,别怕,别急,慢慢过来。”
她可慢不了,脚步越来越快,一口气跑到河边,头顶明月高悬,软风如纱,错落的小树丛里竟然有无数融暖的光团在闪。
踢踏声传来。
言卿愣住,呆呆盯着前方。
声音渐响,有隐约的身影在暖光中朝她靠近。
是优雅有致的马蹄,踏着落叶。
言卿的心跳轰然加快,不由自主往前迈了一步,树影斑驳间,棕色骏马缓缓踏出树丛的遮挡,上面驾驭它的男人身姿笔挺,短发被夜风微拂,略盖过他漆黑的眼。
夜色再迷人,不及他千万分之一。
言卿屏住呼吸。
霍云深驭马到她身侧,薄唇翘着,骨节分明的手伸出,他弯下脊背,把轻若无骨的小姑娘抱起,放到自己的马背上。
“想骑马是不是?”
言卿不知怎么鼻子发酸,小小地点头。
她想,她不敢,都被他发现了。
霍云深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提绳调转方向,带她走入被暖黄荧光铺就的小路。
两侧高高低低的树木上,是他一个一个亲手悬挂上去的玻璃瓶。
霍云深低头亲吻她的头发:“萤火虫都在这儿,卿卿想看多久看多久,等看够了,我们一起放。”
他停在树下,摘下一只,放入她微凉的手中,继而双手合拢,把她包住。
言卿眼睫潮湿,定定看着那一团光亮,呜咽说:“你干嘛呀,我明天,明天可能都想不起来……”
霍云深紧抱着她,低低的笑:“没关系,这是我今晚的要求。”
“……什么要求。”
他声线磁沉。
“我想追求卿卿,让卿卿和我谈恋爱。”
“以妻子的身份,再重新爱我一次。”
明天她想不起来,那明天继续追。
他的一次初恋,换她无数次。
他爱她,爱各种样子,爱她每段不同的记忆下,唯一不变的灵魂。 南方已经是夏天,夜里温度适宜,微暖的风和男人的呼吸糅杂在一起,拂在言卿耳边。
她靠在霍云深怀里,捧着装萤火虫的玻璃瓶,心里悸动得乱跳。
不只是从这一刻开始的,她醒来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对他有点垂涎,得知这个看起来哪哪都好的男人居然是她老公,她其实整天都在偷偷的欢喜。
但是跟他腻着的时光太短了,短到觉得一切都来不及。
言卿轻声问:“我先喜欢你,好不好?”
怕他会失望,她又急忙补充:“喜欢你之后,再努力爱你。”
霍云深把她从马背上提起,转过来,让她面对着他坐下,含笑说:“那也得有个时限,不能总是无止境地喜欢下去,我不满足。”
言卿好乖:“那你说多久……”
他温热手掌抚着她的长发,沙哑回答:“一个吻的时间。”
话音落下,他盖上小姑娘水亮清澈的眼睛,压过去,含住她绵软的嘴唇,不急躁,也没有过于纵情,就那么柔柔贴着,很慢地辗转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