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淮去一楼随便捡了几个法式的面包和餐点,叫了一杯水在吧台的旁边吃。
其他人从他们婚礼的礼堂里不知的席面上下来,约着来一楼吧台调一些酒和一些小的点心打打牙祭。
叶棋站在人调酒师傅恍如杂技的甩动手上6个调酒瓶的面前,好半天都忘记挪步,跟着旁边的其他人一起拍手叫好。
陆时川随便点了一杯红酒,看到傅清淮一个人坐在那里“狼吞虎咽”。
陆时川笑他:“咱们的新郎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大口吃饭,刚结婚就被媳妇赶出来了?”
傅清淮头也不抬,淡声:“他睡了。”
陆时川收起玩笑脸,正色问他:“听你说糖糖他身体不舒服,现在感觉怎样了?”
说起这个,傅清淮冰着的脸仿佛如冰雪消融,瞬间眉目飞扬,百花齐放:“嗯,暂时没有太大的问题,而且可能短时间内都会有这样的一些困扰。”
陆时川挑眉,毕竟眼前这个人平时即使不说话,光是一张生人勿近的脸就有够冷酷和张扬了,此时这满脸嘚瑟的表情,更让他整个人都显示出欠揍的神气。
说出困扰的时候非但没有皱眉不爽,反而这是一种别人说不定都得不到的甜蜜的表情。
看过来的眼神,说话时候的语气,从里到外,从外到内,似乎都写着:你快来猜啊,就算你来猜我也不会告诉你,但我就是很高兴,我就是很得意。
陆时川抿了一口酒,并不想让他太得意,于是坐下来没有说话。
他猜得出来,这种高兴和得意并不是因为今天求婚成婚这一系列操作很顺利的嘚瑟,而是别的值得他高兴的事情,甚至能和喜欢的人结婚相提并论。
叶棋的一场调酒表演看完,举着刚调好的酒满一楼找陆时川。
陆时川也是老狐狸,而且alpha的好奇心并没有那么的重,在这场冷静沉默的战役里,一定是能憋住的人胜出。
但是叶棋明显道行太浅了,涉世未深,一眼看到傅清淮眉眼间含着笑,就很奇怪地问:“傅大哥,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高兴?”
陆时川又抿了一口酒:“没事,你傅大哥今天结婚他高兴。”
叶棋这才想起来:“说起结婚,糖糖呢?”
傅清淮吃完最后一口小面包:“他睡了,我吃完了,我也准备上去休息一会,你们随便玩,玩得开心,所有花费都是我的。”
叶棋原地欢呼一声,声音甜甜地问候金主爸爸:“傅大哥,你不喝一杯再走吗?听糖糖有点不舒服,喝杯酒有助于睡眠。”
傅清淮停下来,眼风骚包地扫过去一眼:“戒了,以后要当一个模范爸爸。”
他转身去吩咐服务员,叫他们现在温一杯牛奶,他有自信,自己如果不上去的话,林棠夏多半是不会睡的。
如今他身体不适,更需要自己陪在身边,多半也没办法成功入眠。
一对契合的情侣之间,各自的信息素是彼此最好的安抚良品。
傅清淮拿了温牛奶,也不管站在旁边接收到巨大信息量差点石化的两只,像一只开了屏摇曳生姿的公孔雀,摇着尾巴往电梯的方向去了。
叶棋:“……”
叶棋手上的酒都不香了,和陆时川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好一会。
叶棋瞪溜圆的眼睛瞳孔才缩小了一些:“我靠啊,阿川,我没听错吧。”
陆时川虽然知道可能有爆炸性消息,但是没想到这么爆炸,也有些意外,但他相对来说淡定一些:“没听错。”
叶棋:“我去,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是谁说的beta难受孕的啊?”
“这是一击即中?”
陆时川一口红酒喷出来。叶棋眼疾手快闪过,呼了一口气:“那这个是秘密吗?”
叶棋的意思是要是有别的人问林棠夏不舒服的原因,他们是否能透露。
陆时川摇摇头:“刚才婚礼上不说,估计是不想太快让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