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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剧组不放假,最近没有慕有哥的戏,她就请了两天假回宁椿,下午四点半到的家。
天寒地冻,前日还下了雪,家门口积着一层干净的积雪,看来他又是许久未出门。
慕有哥推开门,嘎吱的一声,里头画画的人看向她,“回来了。”
“嗯。”她用脚关上门,“冻死了。”
“来暖暖。”
慕有哥放下包,蹲到闻川旁边,手伸到烤炉边来回搓,她仰视着他,“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她靠到他腿边,“除夕。”
“这么快。”
“不然呢,你还以为是秋天么?”
“冬天。”
“还不错,知道季节。”
他笑了笑,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脑袋,“这天拍戏很冷吧。”
“总比热好。”
“什么时候走?”
“明晚。”她抱住他的腿,“我想吃饺子。”
“晚上做。”
“你包吗?”
“嗯。”
“想吃韭菜鸡蛋的。”
“好。”
“还想吃汤圆。”
“好。”
“别画了。”她抱着他的手臂,“我们去超市逛逛吧。”
“等十分钟。”
“好吧。”
最终,他们没有买食材,去街边的小铺子吃了顿现成的饺子。
城市禁炮竹,少了那些噼里啪啦,总觉得缺了点过年的气氛。
慕有哥和闻川在路上闲逛,赏赏露天节目,看看游戏孩童,逛逛街边小摊,无聊又无聊。
可她更不想回家,车库里阴森森的,闻川一回去又埋头画画不理自己,没意思。
她和闻川沿着大元路走,溜达到了椿禾中学的西南门。
保安室亮着灯,大爷坐在里头看手机,只露出个头顶在。她拉着闻川走到不远的围墙,踩着缺了半块砖的墙坑翻了过去。
今夜的天空很干净,满地白雪盛着月色将黑夜照的明亮。
她与闻川溜到艺术楼,找到他从前的画室,贴着窗户往里头看。
闻川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雪天,他一时冲动,从天台跳了下来。
他还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走吧。”
想起那些事,总归是影响了些好心情。
于是,闻川便拉着她离开了。
…
路上,慕有哥问他,“要去看看你小姨吗?”
“不去打扰她了。”他又问她,“不去你哥那吗?”
“明天吧。”
这块偏僻,空荡荡的道路一片寂寥。路口立着个卖关东煮的摊位,老大爷穿着臃肿的军大衣,行动缓慢地收着摊。
“想吃关东煮。”慕有哥说,“好久没吃到了。”
“走吧,去买。”
大爷看到两位客人,立马停了手里动作,“要来点吗?”
慕有哥点了下头,自己拿起一个小盒子,挑了起来。
“哎呦,路上没什么人,都赶回去过年了。”大爷笑的满脸皱纹,不停地搓着双手,“我这刚准备收摊。”
“你该去路西头,那边人多。”慕有哥说。
“算了算了,回家暖和去喽。”
慕有哥挑好了,递给大爷,“多加点辣。”
“好嘞。”
…
慕有哥没让大爷找钱,与闻川边走边吃。她举起肉丸子,递到他嘴边去,“吃一个。”
他推开,“不喜欢。”
慕有哥收回手,换了个海带,“这个你喜欢,我记得。”
路过电影院,他们买了两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