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上最后一块石头。
“我只想被你藏着。”
…
深夜,慕有哥做了个梦,梦里有很多人,宋致,慕正云,慕有博,席天,唐经,还有沈冬楠,却独独没有闻川,她突然惊醒,眼前一片空荡荡的漆黑。
她无意识地随手摸向闻川,没摸到人,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空空。
“小川。”
无人应。
“小川。”她坐起身来,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夜里两点半了。
他没带手机,也许是睡不着,出来散散心,或是其他什么事。
慕有哥套上羽绒服,出去寻他。
她问了问酒店前台,前台姐姐说确实有个男人出去了,大概已经离开了两个小时。
两小时,他去了哪里?他干嘛去了?还不回来?
慕有哥在酒店周围找了找他,外头乌漆嘛黑,一个人影都没有。
“闻川——”
慕有哥小跑着,四下找了个遍,甚至去了趟白天那个大坡。
她很害怕这种突然消失的感觉。
哪怕很久才回宁椿一次,几个月甚至是半年不见,她都不会这般的彷徨,因为知道,他就在那里。
云屯雾集,旌旗猎猎。
这里海拔有些高,她跑的又急,渐渐觉得喘不上气来。
“闻川——”
回声荡荡。
山风呼呼地吹着,灌进她微张的唇中,喉咙又干又紧,还有股无形的压迫感。
她突然有一阵耳鸣,孤独地立在天地间,一瞬间,有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小川。”
“闻川——”
“我在这。”
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没听见似的,还在往前走,闻川抱着本子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这呢。”
她回过头,望着眼前的人,情绪莫名其妙地就崩溃了,眼里盈满了泪,无力地捶打他,“怎么又不说一声就走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去哪里要告诉我一声。”
闻川看着她这副模样,怔了怔,“你睡熟了。”
“你不会留个纸条吗?我醒来找不到你怎么办?”她拍打着他手里的本子,“大晚上你往外冲什么?又画画,你一刻不画会死么?”
“对不起。”
她突然扶住他,大口喘息起来。
“你怎么了?”
“背我回去。”
剧组在这驻扎了十来天了,大家的身体早就适应了这里的气压,因为跑的急了点,她有点微微高原反应,不严重,回去吸了吸氧,休息休息就缓了过来。
第二天,慕有哥一大早就去拍戏了。
地点就在这条街上的一家饭馆。
今天要拍强吻戏,周文也是第一次拍吻戏,两人都有些无从下手。
剧本上说要凶狠地强吻,还要咬出血。
周文老是出错,要么笑场,要么感觉不对,直到第七条,导演才给过。
他给慕有哥揩掉嘴上的红水,“慕老师啊,对不起啦。”
“难为周老师了。”化妆师过来给她补妆,她瞥着周文,“周老师演的很棒了。”
“不不不,是慕老师配合的好。”
两人日常奉承。
闻川站在远处看着,从拍第一条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
他是出来为她买暖宝宝的,跑了好几家商店,才买了不到四十片。
他提着袋子默默离开,进了最后一家商店,老板与他打招呼,“扎西德勒。”
“有暖宝宝吗?”
“有的。”
晚上,慕有哥出去对戏回来,闻川与她说,“我还是回宁椿吧。”
“因为昨夜的事吗?没关系的。”
“我在这,对你影响不好,怕别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