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合什么作。”
闵画家站起来把闻川拉走,“画画而已,我们又没对她怎么样,你不喜欢画小孩就去画别的,当没看见就好了。”
“可是”
“别可是了!”
闻川不想与他们争论,看着这女孩心里又不舒服,干脆回家了。
晚上,他正自己关在房里画画,慕有哥回来了,还带了个男人。
听声音,像是在谈论话剧方面的事,闻川没放在心上,继续画自己的画。
良久,他出来喝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慕有哥,愣了愣,“你怎么剪头发了?”
她转头看他,摸了摸自己微卷的发尾,“角色需要。”紧接着介绍道,“我男朋友,闻川。这是老赖,我老板。”
赖红城坐在沙发里,手臂自然地搭着沙发背,笑着与他打了声招呼,“你好。”
“你好。”闻川没多说,倒了杯水就回了画室。
慕有哥正给赖红城看白天排练的视频,他给她挑了挑小毛病,又针对几处细节深入讲了讲,不觉已经深夜了。
慕有哥送他出门,就听他道:“你这男朋友长得不错。”
“赖总不会看上了吧?”
“包装一下,应该有点意思。”
“算了吧,他没这心思。”
“怎么?”
“他一心在画画上,别无他求。”
“难驯的野马更有意思。”
“不是难驯,是根本没法驯。”
赖红城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好好琢磨我说的那几个点,快首演了,身体状态也要重视,早点睡。”
“好的,慢点开,再见。”
“嗯。”
赖红城走了,慕有哥去洗了个澡,睡觉前去看了看闻川,他单膝跪在一张桌子上,一手颜料盘一手油画笔,等到慕有哥走到他身边,才抽一个眼神给她,“走了?”
“嗯。”
两人又不说话了。
慕有哥仰视着他,闻川很少画大画,这是她认识他以来最大尺寸的画了,大概有三米高。
“换风格了?”她看着画布上两个明显的人形,“终于走写实路线了?”
“半写实。”
“这样符合大众审美多了。”她往后退两步,“我猜你稳不住两天,又得狂放起来。”
闻川没说话。
“去睡觉吗?”
“不去。”
“那我先睡了。”
她正转身要走,闻川说:“刚才那个人,我见过他。”
“什么时候?”
“阿坝,我去找你那晚。”
“然后呢?”
“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怎么了?”
“我不喜欢他。”
慕有哥愣了几秒,突然笑了,“你三岁嘛,什么喜欢不喜欢,那是我老板,恩人,之前不是跟你提过。”
“我知道。”
“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我,我总不能过河拆桥吧。”
他声音低沉,没有看她,手上加了几分力,“对不起,你当我没说。”
屋里静极了,只听得到画笔在画布上摩擦的声音。
慕有哥看着他的侧影,不知道该说什么,“早点休息,我先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嗯。”
她走到门口又回了头,“你不会是吃醋了?”
他没有吱声。
慕有哥又回到他身边,拽了拽他的裤子,“吃醋了?”
“没有。”
“老赖以前在美国的时候做话剧,这段时间帮我很多忙,快演出了,我请他帮我挑挑毛病而已。”她抱住他的腿,“都是为了演出,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你快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