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没懂他这句注意安全是什么意思,拿着行李就走了。
慕有哥简单冲了个澡,穿着浴袍披着头发站在桌前抹面霜,闻川单膝跪着,正整理画箱里的工具,突然听她叫自己一声。
“闻川。”
他抬起头看她。
“你不是想画我吗?”
闻川还没有回答,见慕有哥解开腰带,浴袍落在了地上。
他的手里握着笔盒,咚的坠落,铅笔撒了一地。
“画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川才貌双全,不是渣渣鸭 该说什么?
该怎么做?
两人僵持了半分钟,满屋子的尴尬气。
“你还画不画了?”
“画。”闻川慌乱地捡着一地的铅笔,没敢抬头。
慕有哥也像被罚站似的,乖乖立着,“我要怎么弄?站着还是坐着?”
“都行。”
“那我就先站着吧。”
“好。”
“我怎么站?”
闻川握着支铅笔站了起来,边看她边往后退,腿碰到茶几,差点将它撞倒,“你侧过去一点。”
慕有哥按他说的摆,“这样?”
“再侧一点。”
“这样?”
“脸转过来点。”
“可以么?”
“行。”
闻川匆忙翻开画本,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上。
慕有哥看出他的紧张来,反倒安慰他,“画好看点。”
十分钟过去。
她已经觉得没那么难为情了,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活着的道具,除了会呼吸,与周围的静物别无二致。唯一的感受就是,累,太累!
“我好累啊。”
“腿麻了。”
“还没好?”
“坚持不住了。”
闻川没理她,用了一分钟结束了这张画。他习惯性的吹了下画面,“好了。”
慕有哥顿时活了过来,围上浴袍,伸展伸展身体,走到他旁边看了看,“一点都不像我,跟个野兽一样。”
“对不起,我第一次画人体。”他声音略微带了点低颤,是因为接触到从未涉及过的领域而有种难言的亢奋,就连眼里都是带着光的。
“你不要那么粗放嘛,我的腿哪是这样的。”说着她就伸出腿,白花花的大长腿悬在他眼前,“多细,多长。”
“那我再画一张。”闻川无情地推开她的腿,翻到新的一页。
“我同意让你画了么?”她白了他一眼。
闻川仰视着他,“不同意吗?”
慕有哥看着他这对饱含期盼的双眸,实在招架不住,“画吧画吧。”
为了光线更美,他把沙发挪到房间中央,让慕有哥躺在沙发上,还给了她一支茶几上的干花。
“左脚稍微抬点,右腿往旁边伸一点,不是,往右边。”
“这样?”
“不是。”
他向她走过去,认真地调整她的肢体,眼里干净又纯粹,看不到一丝杂念,只有形状、线条、光影……
此刻,面前的这个女孩仅仅是艺术里的一部分,就同平日里写生的一颗苹果、一个瓶子、一口锅。
他握着她纤细的脚踝,摆放到心仪的位置。
“这样我很别扭。”慕有哥收回脚,浅皱眉心看他,“难受啊。”
闻川蹲在她身前,仰视着她的面庞,“那你看着来吧。”
“你早说啊。”她撩了下胸前的长发,发梢从他面上轻轻刮过,又酥又痒。
闻川不自觉地眨了下眼,退到远处。
空调打的太热,他出了一身汗,背对着她脱去了毛衣,里头穿了件黑色短袖,抬手之际,无意蜷起短袖衣角,露出劲窄的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