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沈宜山为前,以石墙为后,牢牢地将众人包围在一起!
“这……这是什么东西?!”村民们哪见过这种阵仗,跟变戏法一样的东西当即把他们吓了一跳。
沈知晏冷眼瞥了他一眼,“要你命的东西。”
“沈知晏果然有问题!道长没算错!”
“对!沈知晏有问题!”
“当初就应该杀了他!以绝后患!”
沈知晏闻言,冷笑道:“不好意思啊,晚了。” 沈知晏雷厉风行, 根本不给这些人半点反抗的机会,脚下阵法隐隐散发着红光,众人被围堵在里面无法出来,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沈知晏!你赶紧把我们放出去!在这里的可都是你的长辈,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对!你这么对待你的长辈, 迟早得遭报应!”
“沈知晏!”沈宜山气定神闲的喝道:“我是你亲爹!”
“你是我生出来的!要是今天我出了岔子,你就是弑父!”
弑父这种事,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提出来, 都是一桩说不清道不明的乱事。
沈知晏肯定也不想披上弑父的名头!
毕竟, 沈知晏在市里还是有正经工作的。
这要是传出去, 沈知晏名声不保。
“杀你?”沈知晏冷哼一声, “我还嫌手脏呢。”
语毕,沈知晏转身带着张家婶子扬长而去, 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留给他们。
“沈知晏?!”沈宜山瞠目欲裂,咬牙切齿道:“沈知晏你敢?!”
这一次,沈知晏头都没回, 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之中,缓缓远去。
张家婶子抱着孩子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刚才抢孩子那一幕仿佛还在发生,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保护住自己的孩子, 她叹了一口气, 说:“在这个村子出生, 还真是悲哀。”
这句话, 是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对沈知晏,更是对之前被丢进河里的那些孩子。
孩子本来就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出生以后非但没有成为家长手中的宝,反而是一大害,这些孩子要是知道自己的出生是这么不被人待见,他们得多伤心啊。
沈知晏看着张家婶子那垂怜的眼神有些浑身发麻。
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可怜他?
沈知晏有些莫名其妙。
他有什么可怜的?
要不是沈宜山执意要把他丢进河里,他也不会成为师傅的弟子,即使真的活下来,那在沈宜山的手下能长成个什么玩意,沈知晏自己都说不准,毕竟孩子只是一张白纸,全看你如何教育,他能有今天的成就,跟师傅肯定是脱不开关系。
长歪还是跟容易的。
张家婶子的眼神太过于明晃晃,邵崈都看出来些许,凑过来问:“她是在可怜你吗?”
沈知晏点了点头。
邵崈:“瞎了她的眼。”
沈知晏:“……???”
沈知晏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张家婶子本来还注意着沈知晏的动向,此刻看见沈知晏朝空中挥手,有些被吓到,问:“沈小哥?你怎么了?”
沈知晏指尖僵硬了一瞬,旋即快速收手,悠哉的说:“没事,有蚊子。”
邵崈笑着贴在他身上,说:“那蚊子可不可以申请吸口血?”
沈知晏扬了扬手,一巴掌拍死懂?
张家婶子说:“沈小哥,我先把清洛放在你那,等我回家收拾些行李,再带他离开这,你看行吗?”
“啊?”沈知晏一愣,抬头看看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天都黑下来了,从村里到城市还有一段距离,你这个时间走,到外面不得凌晨了。”
“没办法呀。”张家婶子也不想这么着急忙慌的,只是沈宜山都已经找上门来了,带着那么多人,这次是运气好有沈知晏帮忙,但是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