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挤在一张小桌上,面前的螺蛳粉隐隐地散发酸臭味,别稚抿紧嘴唇,视死如归地夹了一筷子粉,然后,慢吞吞地吞咽进去。
目光一下亮了起来,别稚立刻又夹了一大筷子粉,甚至拿起一边的小勺开始喝汤。
螺蛳粉的汤底鲜香,面上浮了层火红的辣椒油,更是添了别样的风味。
别稚很少能吃到外边小店里的东西,这会儿总算明白为什么舒见月会这么喜欢来这家店了,这才没有几口的时间,别稚已经将这家店放在了日后常来的行列。
舒见月就知道没人能拒绝螺蛳粉的魅力,又夹一筷子粉,放到汤匙里,又浸满了汤,问她:“好吃吧?”
别稚已经没有空说话了:“嗯!”
舒见月:“只可惜小让不能吃辣了。”
“嗯?”这话的意思是沈清让原先是可以吃辣的吗?
别稚好奇:“清让哥什么时候开始忌口的呀?”
“啊?”舒见月想了想,还真的想不起来了。
舒见月只是记得,两个人最开始合作的时候,他还是挺能吃辣的。
剧组里少有跟她相同嗜辣的,她点火锅的时候总是要顾及其他人,唯独跟沈清让是不需要的,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沈清让开始频繁地胃疼。
然后,她知道了以后似乎就再也没让他吃过辣了。
舒见月诚实说:“我不记得了。”
似乎是静了几秒,沈清让才收回视线,掩盖住眼底的黯淡。
他笑了笑,也把问题略过去:“嗯,我也不太记得了。”
话题从饮食聊到今天的拍摄,还没有多久,江淮北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跟男朋友查岗似的,勤快极了。
电话响了三声,别稚才接了起来。
别稚想到沈清让跟她说过要离江淮北远一点儿,江淮北也让她跟沈清让保持些距离,两个人保不齐是在哪方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节。
视线环视一圈,别稚先放下筷子,从最角落的桌子走了出来,到了街边,才答应了一声。
“刚才为什么不说话?”江淮北不爽。
“没有不说话。”别稚心有点儿虚,赶快转移话题:“倒是你怎么还没有睡?”
现在差不多也十二点多了,按照别稚往常的作息时间是早该休息了。
但刚刚吃过辣的,出来又被冷风吹了一下,人立马精神了许多,困倦自然也没那么困了。
“你不是也没睡?”江淮北反问她。
“嗯。”他好像把天聊死了。
不用她再说,他已经猜到了:“还在外边?”
“嗯,一会儿就吃完了。”
江淮北只觉得他们磨磨叽叽的,从他开始打电话到现在怎么也有一个多小时,吃个饭需要这么慢的吗?还是他们又在做什么?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合理猜测:“真的在吃饭?”
“江淮北,”别稚觉得他又开始不对劲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江淮北声音有些僵硬。
他临走前又嘱咐了钱导,还用了什么不符合情节设定的胡话,也不知道钱导有没有听。
这会儿倒是可以借着工作由头讲一讲话:“今天的戏怎么样?”
难道下属都要给上司汇报每一天的戏份吗?
那整个公司上上下下那么多艺人,江淮北得听到什么时候?
别稚觉得他今天总给她打电话绝对不是这个原因:“挺好的,钱导夸我了。”回答完他这个问题,她再次把问题转移回去:“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
“江淮北?”
“吃完早点回酒店。”
“就这个?”
“不然呢。”江淮北有些不耐烦:“今天的热搜上的还不够?”
“……….”原来是因为热搜:“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