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简从高高的云端缓缓下落的时候,一言不发的冷脸折腾了他半天的人,把脸埋在温简的颈窝里,牙齿狠狠的在他身上烙了一个红印。
没等温简从情绪的委屈和身体的舒爽里挣脱出来,那人又珍而重之的亲吻了他咬过的地方,低声呢喃着。
“我喜欢温简,无论是什么样的温简都喜欢,都舍不得放手,你明白吗?”
他贴着他很近,温简分明感受到了顾辞远牛仔裤里的炙热。
Alpha对漂亮的Omega产生冲动很正常,但他这样子可当真是没有什么美色可言的,却依然让他情动了...... 温简衣衫不整的用那双完好的红眼睛看向他,顾辞远趴在他的颈窝里不动了,慢慢收敛了自己的信息素,手上的动作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拉着他的衣角死活不肯放手。
可他又不敢压着他,这个姿势其实很累的。
“辞远......”
“嗯。”
顾辞远应了他一声,方才还强势的不讲道理,什么都不顾了的Alpha只答应了一声,这一个字里都透着满腔的委屈,似乎温简把他欺负的太厉害了,惹得人要哭不哭的强忍着眼泪。
滚热的眼泪瑟瑟的往下掉,温简抱着怀里的脑袋瓜,微微收紧了一点力道。
“我什么时候能开始复健?我要请最好的医生,花最多的钱治疗,你还得给我找最好的治疗疤痕的医生,或者整形专家时刻准备着,我才不离婚。”
顾辞远忍了半天的委屈,瞬间崩盘,“都听你的,你以后要是再敢提离婚,我就...就......把你拴起来。”
温简的眼泪掉进他的头上,躺在病床上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太崩溃,硬挤出一个不耐烦的语气来:“知道了,我还没吃饱,我还要吃饭。”
顾辞远狗子似的从温简颈窝扑腾起来,“那我喂你。” 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等等!”
端起饭盒来的人忽然被人制止。
“怎么了?”他不明就里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温简耳朵尖泛着淡淡的红色,“你...你先我把我的裤子提上。”
刚才气势汹涌的耍流氓的顾先生,现在知道害羞了。
无可挑剔的一张脸泛着淡淡的桃花色,轻手轻脚的帮着爱人提上裤衩,再提上裤子,把被遗弃在地上的被子好好的捡起来,拍打干净,又给温简盖好了。
“还有,以后不许随便释放信息素打压我!”
顾辞远宠溺一笑:“知道啦~小祖宗。”
他说着又端起来饭碗,温简还是没张嘴。
“你,你去洗个手。”
顾辞远愣了一下,想想自己刚才用自己这双手干了什么,脸上实在有些挂不住,一扭头钻进了卫生间里。
窗外的天渐渐黑了,但难得的晴朗,月亮和星星在漆黑的天幕之中闪烁着淡淡的光晕,让人格外舒心。
......
温简到底年轻,顾辞远又出得起钱,请的起最好的医生,左腿虽然伤的严重,但也不是不能治疗的。
伤患的心情往往很重要,一个人要是铁了心认为自己没希望了,是很要命的事,反观要是生活有奔头,有为之努力的动力,再大的事也不是事。
顾辞远换了房子,正好温简快大二了就不用住宿舍了。
他就在公司和学校折中的地方买了套别墅。
又在家里弄了些健身器材和复健器材。
陪着温简复健的时候,他也不闲着,两个人一起有说有笑的倒也有趣。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温简已经能撑着单杠行走了,按照专家的说法,开始有希望了。
而顾辞远这段时间也颇有进展。
具体体现在有天早晨穿衬衣的时候,袖子有些发紧,起先他还没在意,直至把一箱换季的衣服抱起来,打算放到衣帽间的时候,安静的房间里声布料撕裂的声音。
温简当时正坐在轮椅上看书,听见响声本能的抬头,两道视线立马聚集到被鼓起来的肱二头肌撑爆了白衬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