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没有即刻伸出手指,他瞳孔微缩,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一句话吗?”
严彧:“什么话?”
路野伸出手,隔着十公分的距离,唇瓣微动,低沉的声音像大提琴:“你在我这里,什么都可以。”
严彧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给路野套上了戒指。
铂金的素圈,简单又低调,路野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称地那戒指仿佛在他手指上簇起一团好看的光。
这束光,代表着两人之间永久的爱。
爱不会消失,光不会灭。
路野伸出那只被套上戒指的手,拉住严彧毛衣领上一根装饰无用的带子,黏黏地喊他:“严医生,我想你了。”
严彧双手撑在吊椅两侧,高大的身影将路野严丝合缝地包围住,俯身吻了上去。
玻璃花房恒温,没过一会儿,严彧的眼镜上蒙着一层的雾气。
严彧仰着头,看着天顶的玻璃,隔着雾气,阳光都晃眼。
他只好闭上双眸,身体的感官顿时变地更敏感,忍受不住时,他凸起的喉结狠狠上下一滑,大手捏住路野的肩膀,将人推开了。
严彧低头,怔楞地看着舔着牙尖儿坏笑的路野,被高峰碾过的嗓子,低沉喑哑:“你怎么?你怎么?以前不是说苦吗?”
“你的,”路野那抹坏笑迟迟不退去,痞痞地说,“都甜。”
严彧不知该怎么回应,伸出拇指,抹了下路野的嘴角,他真诚地询问:“我帮你。”
“别了,”路野说,“我们再不出去,待会儿小心我爸妈来了。”
路野和严彧从玻璃花房走出来拾级而下,果真在二楼拐角遇见了上楼的萧女士。
萧女士疑惑打量着两人:“小严说上来叫你下去吃甜汤,怎么这么久?”
路野心里小声嘀咕:久吗?要不是顾忌着美丽可爱的萧女士会突然上楼,他加重了力道和速度,他男朋友平常少说也得一个小时以上。
严彧推了下眼镜:“二楼走廊的设计有点复杂,我找了一会儿。”
没想到严医生还有当着长辈的面撒谎的一天。
路野在旁边没能完美配合,噗呲一下笑出声。
萧女士误以为路野在嘲笑小严路痴,找不到方向,瞪了路野一眼,毫不客气地骂道:“你笑什么,你小时候还偷我的钻石项链送给小男生。”
偷项链送给小男生和路痴找不到方向,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码事,但在萧女士眼中,好像只要说出路野一件臭屁的事,就能挽救她宝贝大儿媳的尊严。
严彧蹙眉问道:“伯母,是哪个小男生?”
萧女士经常以向别人讲自己儿子小时候的糗事为乐,她一听,严彧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直接忽视掉路野挤眉弄眼的警告,眉飞色舞地讲故事:“就是路野读幼儿园的时候,坐在路野前桌的一个小男生,我记得,他当时可喜欢那小男生了。每天中午吃饭,把碗里的肉全部夹给别人,下午放学,把得到的小红花贴人脸上,人家快过生日还是过什么时候,他直接把老娘几百万的钻石项链挂人脖子上慷慨大方地送了。”
严彧好奇问道:“后来呢?”
萧女士:“小男生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跟着一起移民到了美国,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洛杉矶。”
路野及时插道:“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我那同学去了美国,我转头立马忘记了这号人。”
“屁!”萧女士口无遮拦,说了个不文明的词,“人家一去美国,你整整伤心了一个星期,后来要不是我骗你等你幼儿园毕业我们全家也移民到洛杉矶,你会好好读书甘心放手?”
越抹越黑,路野恨不得上去捂住萧女士的嘴。
嘴恐怕是捂住也没用了,因为萧女士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气全吐给了严彧。
严彧吃醋基本上不会有任何表现,他会积攒着留到床上。
当天晚上,路野带着前晚的腰酸腿软,被某人施以了狠狠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