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委员召集班里的成员编排歌舞。
一面自学音乐剪辑, 一面还要巴巴的粘着生活委员讨班费买出演服装。
霎时间一帮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自顾不暇。
米松手上的这张报名表是扬棉直接拿给她的,还有一张在岺乐那,指明了要她们俩负责。
两个人一合计,寻思先把
周五晚班会主题临时变更成——“校运会”。
当几个用黄色粉笔反复加粗,红色描边的字体跃然出现在黑板上,几个活跃的学生已经抢着要预定两个热门项目的名额。
有了热门项目,自然就有冷门的。
比如女子一千五、跳高,还有铅球。
岺乐站在讲台上,米松则搬着凳子坐在她旁边。
苓乐清了清嗓子:“大家安静一下。”
见威慑力不大,她又重重拍了两下桌。
待台下差不多静下来,米松不疾不徐的站起来:“每个项目名额有限,请大家积极踊跃参与,”话罢,她补充道:“如果最后还有未报满的项目,会在剩下的那一批未参与的同学中随机选择,强制报名。”
果不其然的,几个女生小声哀嚎了一句。
米松顶着几道齐刷刷扫射过来的目光面不改色:“体育项目一共二十一项,分别是男女子短跑100米、200米、400米,4x100接力、一分钟跳绳......”
她和苓乐分工明确,一个负责控制名额,一个负责勾选填表。一轮报名过后,男女都剩了些项目未报满,尤其女子项目空缺位居多。
米松清算着人数,清声说:“还有女子一千五、铅球和男子跳高各空缺一位,集体长绳空缺三位。”
犹豫不决没报名的女生嘀嘀咕咕,一副柔若不能自理的模样:“长跑这个谁受得住啊,还有铅球我们去也只有上去当垫背的啊,我能不能当后勤啊。”
岺乐凉凉的扫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后勤有宋融在呢,你要是有个急性哮喘二级残疾什么的也可以去和他相依相靠患难与共。”
女生略有些不服气:“那也不止我一个人没报啊。”
米松听出着话里的意思捏着手里的笔思忖片刻,率先在女子一千五那一栏填上自己的名字,又看看她,抿唇勾出一个清浅的笑:“重在参与,也不需要你拿什么名次,既然你不想跑步又不想扔铅球,那就去跳长绳吧。”
名单大致确认下来,岺乐让大家安静自习,自己主动留在讲台上当值日生。
米松下去的时候,许清让正拿着素描本画画。
他安安静静的不说话,铅笔笔尖在画本上轻描,偶尔看一眼窗外。
换座位以后,同桌从女孩变成男生,起初她还有点不习惯,才发现许清让大多时候懒得讲话,整天介于画画和睡觉之间,有时还热衷于拼一些奇形怪状的乐高玩具和模型。
逐渐却也适应了。
米松把报名表折了一道塞进桌洞里,从堆成小山的练习册里翻出未做完的那一本,翻了两页,旁边的人出了声。
“你跑得了一千五吗?”
许清让手里的动作没停,这样质疑的话却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这样平静的语气。
米松闻声,视线落在他握笔的手上。
细长的铅笔并非写字一样卡在虎口处,而是并着大拇指松松夹在指关节的位置,手腕随着笔尖滑动的弧度而动。
其实要挨近了看,就会发现许清让的手也并非多好看,常年握笔的关节有明显的老茧,中指上还肿起一个鼓鼓囊囊的包。
这是大多数中国学生都具有的。
明明动作赏心悦目,但难免破坏了些美感。
她当然跑不了。
“跑不了也要跑啊。”
米松显得没什么所谓。
自个几斤几两她摸得相当清除,平时跑个八百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千五能跑出个好成绩来那才真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