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慕看得心口一热,差点没忍住,还好想的起来现在还在出租车上,哄着简令,敷衍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不够,不够。”简令把自己殷红的嘴唇送到罗一慕的嘴边,还拿手指点了点,“我要慕慕亲我这里。”
“阿令乖,马上就到家了,回家再亲。”
谁知简令头晕晕的,好像神志也不清楚了似的,竟然嘤嘤地假哭起来,“呜呜呜,我就知道,连慕慕也不要我了。”
知道她是假哭,罗一慕也心软了,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这人生病了怎么和小孩子似的缠人,低头啄了啄她的红唇,胸口火热,把她一双柔荑包在掌中,却是心疼喜爱极了。
罗一慕知道她这段时间为分割遗产的事压力很大,郁闷淤积在心里,人才撑不住病了,否则她那么好的身体素质,哪里会突然就病倒了。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们两个亲吻,微微侧目,不过也没说什么,把人送到目的地后开车一溜烟没影儿了,罗一慕扶着简令进去,简令扭得跟蛇似的,死死缠在罗一慕身上,让罗一慕想走都走不了,嘴里还说着慕慕不要离开我之类的话,非得得到罗一慕的保证不可。
“不会离开你的。”罗一慕随口保证,简令还是缠着她不放,她没法子,只有把简令打横抱起来,抱上了二楼。
被罗一慕抱着,简令就像被按了什么开关似的,突然就老实了,歪头靠在她的肩窝里,直到罗一慕把她放到床上去,她还搂着罗一慕的脖子不放。
“我去给你做饭。”罗一慕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柔声说道。
“我不想吃饭。”简令摇摇头,可怜地咬着下唇,“我冷。”
发烧的人都这样,体温虽高,身上却觉得冷,骨头缝里都是酸的,说不出的难受脆弱。
“我把空调调高一点?”罗一慕说。
“不要空调,我要慕慕抱着我。”简令拱进罗一慕怀里。
罗一慕笑了,这是生病了跟自己耍小孩脾气呢,看看时间,才七点半,想着陪她半小时,八点的时候再去给她下点面条吧,人在病中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于是也除了外衣躺进被窝里。
刚躺进来,简令滚烫的唇就覆了上来,在她嘴角上胡乱亲吻,罗一慕扣着她的脑袋,回吻了过去。
“我感冒,会传染你的。”接吻的间隙,简令含糊的说。
罗一慕的笑声全被这人堵在喉咙里,也含混道:“我才不怕。” 高烧未退的人,体温极高,口腔内温度也灼灼,烫着罗一慕的舌头,让她有点情难自持,一个没忍住,差点又顺手把简令给剥干净了,还好理智尚存,记得病中的人不能受凉,手伸到她的领口又缩了回来,改去抚摸她的侧颈和耳垂,仍然情动不已,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头才克制住,按着简令的肩膀与她分开。
分开后两人都有点薄喘,简令脸蛋两团艳丽的红霞,分不清是高烧的症状还是情到浓时浮现出来的自然羞怯,眸子里水光潋滟,起了一层雾气似的迷蒙,刚才没亲够就被罗一慕强行推开了,不满地趴在她身上还要再亲,被褥从上身滑下来一半,香肩微露。
罗一慕怕她二次着凉加重了病情,赶紧把被子拉起来,在她脖领处严实地一裹,才搂着她,放心地让她趴伏在自己胸上。
两人在床上依偎了一会儿,八点钟左右,罗一慕薄唇贴着简令的耳朵,轻声问:“饿不饿?”
简令没说话,侧脸贴着她的胸脯,摇摇头,过了几分钟,抖了一下,才说:“冷。”她的嗓子已经开始疼起来,胸腔也被拉扯着疼,说话时不敢用力,声音细细的,又极小,蚊子似的,罗一慕听在耳中,仿佛也跟着她一起遭罪,手臂又紧了紧,问道:
“要不要我再抱一床被子过来?”
谁知简令的腮帮子鼓起来,孩子气地说:“只许抱我,不许抱被子。”
罗一慕忍俊不禁,心里一面心疼简令生病遭罪,一面又憋着笑意,心想这个人生病时怎么比平时还要可爱一百倍,让自己一抱起来都舍不得撒手,只想这么永远抱着她,把她融进自己的心窝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