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曼摇摇头，哀叹一声，“你呀。”
随着她声音落下的，也有扶在浴室门把上的手。
孟南哲手放进口袋里，眼底笑意渐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意。
随后，脸色也跟着暗下来。
没在那站立多久，他转身离开。
季思思正在泡澡所以和苏小曼聊天是开着免提聊的，她不知道的是，某些无心的话被某人听了去。
两分钟后，季思思慢慢扬起唇，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尽力的。”
苏小曼夸奖道：“真乖。”
从私事到公事两个人又聊了二十多分钟才结束，挂断电话之前，苏小曼叮嘱道：“初六有个商场的开幕式，我替你接下来了。”
“嗯，好。”
……
季思思从浴室走出时，已经到了十点，她裹挟睡衣进了卧室，换号衣服后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孟南哲的影子。
手机里有微信滑进来，：【我有公事要处理，你自己在家里好好休息。】
季思思不疑有他回：【好。】
她把手机放口袋里，转身去了孟南哲书房，从书架上翻找着有意思的书。
没想到孟南哲造诣这么深，多半的书都是英文版，而且理论性很强。
季思思找了一圈，最后终于找到一本她能看的，抱着书去了阳台上。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强烈，积雪已经化的差不多，她悠哉的躺在椅子上，慢慢的看着。
阳光倾泻到她发丝上，绵延间像是包裹着丝线，眼睫半翘，脸上光影淡淡。
看得太入神，一时忘了时间，要不是手机响起，估计她会儿一直看下去。
手机屏幕闪烁的是陌生号码。
季思思犹豫了片刻接通，“喂。”
那端传来女人试探的声音，“是思思吗？季思思？”
季思思听声音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问：“您是？”
“哦，你是思思对不对，我、我是你师母。”王娟道。
季思思倐地坐直，好像上课偷懒被老师逮到，一脸窘意道：“师母，您好。”
王娟轻笑两声，“好、好，对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记得和南哲再来一次，你师父也想你们的很。”
季思思正襟危坐道：“好，有时间我们一定去。”
话是这么说，不过最终也没成行。
季思思和王娟到底属于陌生人，聊的话题本来就不多，说完重要的后，王娟先挂了电话。
季思思悠叹一声靠在椅背上，有种刚跑了一千五——
累虚脱的感觉。
看来她这个见到师长便紧张的毛病要改。
—
中午，她没下来吃饭，佣人把饭菜端到了卧室，饭间她拿出手机打算问问孟南哲在做什么？
翻开微信输入了好几次，最后被她一一删掉。
手机一扣，她自己吃起来。
季思思胃口小，吃的不多，每喝一口粥总会瞧一眼手机，好像在等什么重要的电话。
瞧得次数多了，心情也跟着变得低沉，面前的粥越发不知其味。
周雪在“三只小孔雀”群里叫嚣，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荤段子，一套一套的。
就连伏地魔，都被她用上，车技大开一发不可收拾。
苏小曼心情还可以，嘴里边吃东西边搭腔，适时发出抑扬顿挫的助音，两个人就男女话题大肆讨论。
季思思没理她们，指腹停在男人设置的空白头像上，点开退出，退出点开，如此反复多次。
一不留神，发送了个表情包，好巧不巧，那个表情包是前段时间周雪制作的卖萌表情包。
以季思思的头像为地图，撅嘴眨眼卖萌套系。
季思思发现的晚，等再次打开聊天界面时，眼珠子瞪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