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瞪眼睛:“这怎么能行,规矩就是规矩,给你开了口子,以后随便一个猫猫狗狗也能在我这把人带走?这是法律,法律懂不懂!”说到最后,局长顶着地中海脑袋冲他直拍桌子。
傅秋谷知道局长说的在理,他抿抿干涸的唇,无奈说:“我现在就找医生给她诊断,周叔……这段时间能不能别折腾她了。”
这句话傅秋谷说的言辞恳切,一句周叔让局长彻底没了脾气,他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挥手让他赶紧走。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乌吉木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
“什么事?”傅秋谷接起电话,语气很差。
“常青呢?她现在在哪?”乌吉木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问。
听到常青的名字,傅秋谷心口犯堵,直接怼了她一句:“这不是你该问的。”
有纳木和这个小间谍在,乌吉木能知道常青的消息他一点也不意外。
“傅秋谷你个王/八蛋,你知不知道常青她有病,不能受刺激!”乌吉木立马急眼了。
傅秋谷精神一震:“你知道常青有病?”
“废话,你以为你啊,人走了就不闻不问的。”乌吉木没好气的说。
傅秋谷心虚地摸摸鼻子,急忙问:“你知道她在哪看过病吗?有病历吗?”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问我要病历,你知道她有病了?她怎么了?”乌吉木不傻,傅秋谷话里话外全是漏洞。
傅秋谷着急,实在没时间跟她废话:“你就说你有没有,我着急要用!”
乌吉木顿了两秒,说:“我没有,但我应该知道在哪,我现在去常青家找。”说完就挂了电话。
“你没有钥匙,等我马上到。”傅秋谷也不耽搁,立马开车往常青家赶。
到了常青家,等了约摸一刻钟,乌吉木也到了。
“病历在哪?”傅秋谷问。
“常青怎么样了?”乌吉木说着就在屋里开始翻找。
傅秋谷把常青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就见乌吉木停下来手头的动作,转头狠狠白了他一眼。
傅秋谷被她瞪了,罕见地没吱声。
乌吉木一边找一边说:“常青以前总说他爸在怨她没报警,没救他,骂她狼心狗肺。其实我觉得这就是她妈给她的映射太严重了导致她有这种错觉,当初她妈庭审的时候你也在,那话是人说的吗,简直不是人。”
温雅娴庭审的时候常青去了,傅家夫妇太忙,当时是傅秋谷和温雅娴陪着一起去的,那场面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傅秋谷就没见过那么自私的妈,她竟然让常青帮她伪造证词,说庄廷军是入室抢劫,被常勇发现了才杀人跑路,跟她温雅娴没半毛钱关系。
如果不是傅秋谷在场,常青很有可能迫于温雅娴的淫威真的就那么说了。
后来温雅娴被判无期,下庭时她面目狰狞,恶狠狠地咒骂常青狼心狗肺不得好死,骂她跟她爸一样是个没用的废物,咒她这辈子都过得不安宁。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常青都做噩梦,半夜惊醒时就惊恐地抱着膝盖哭,每次有人问她,她就简单地说是做噩梦了,至于梦的内容就不得而知。
如今傅秋谷知道了,她梦见说这些恶毒语言的人变成了她爸爸,那个浑身是血,死不瞑目的常勇。
都到这一步了,乌吉木也没有理由再瞒着他,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常青在美国这几年的生活。
一方面要上学,毕竟是傅家人资助她出来的,她不能荒废学业。可另一方面她又要找到庄廷军的下落,所以她不得不拼命压缩时间,夜以继日的学习,然后将剩下的时间用来走遍美国东部的每一个城市,路费不够了就在当地找黑工,学费不够了就打长工攒。
最开始是很辛苦的,一个女孩子这么跑肯定会吃亏,有惊无险几次后,她开始学习格斗术,更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赚钱方法,直到在美国的第三年,常青的生活才慢慢走上正轨。
“后来还好,就是有时候要写的旅游攻略是还没有开发的旅游区,等于是开荒,这其中还是挺危险的。你是没见最开始那几年,我都怕她死在美国,哪去了呢?”五十多平的房子快要被她翻遍了,还是没有翻到要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