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圈过后, 冯扬渐渐吃不消了，步子越来越重，嚣张的气焰全灭了。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篮球队员超过了他，他成了最后一个。
你问顾响？
他早在最后两圈的时候就已经保持第一的位置了。
冯扬喘着粗气，艰难地负重前行，好不容易教练拍手示意让他们停下来，冯扬已经累的跟狗一样，只恨不得立刻趴在地上去。
倒是顾响的状态就跟没事人一样，脸不红气不喘，跟冯扬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领队看着秒表，让何念念做记录，随后感慨道：“顾响真的不是人。”
何念念：“……”
忽然意识到边上还有何念念，领队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怎么这么强啊。”
速度，持久力，爆发力，真是样样都是超A级的。
这种男生，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
领队忽然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何念念。
遇到顾响这样的BUG，真不知道是幸还不是不幸了。
看在都是女同胞的份上，领队意味深长地提醒道：“为了你日后着想，建议你好好锻炼身体。”
何念念听的有些莫名，可是她一向礼貌，乖乖地点点头。
---
等到大家热身完毕之后，教练就临时分了两队，让他们进行比赛。
冯扬跃跃欲试地看着教练，只是等队伍都分好了，他也依然没有听到自己被叫到，眼看着队员们准备下场打球了，他急忙奔到教练边上，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急不可耐道：“教练，我呢？我？我哪个队啊？”
教练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什么哪个队？”
“打球比赛啊，我是分在哪个队？”
“哦，你不用。”
冯扬莫名地看着教练：“那我做什么啊？”
教练指了指边上的篮球：“把它们擦干净就可以了。”
冯扬不敢置信地望着教练：“擦？擦干净。”
“我们队里一直缺后勤，总是来了就跑来了就跑，到现在已经没人愿意来了，我就不明白了，不过就是搬搬东西擦擦地扫扫厕所的，能有什么啊。”教练欣赏地拍了拍冯扬的肩膀，“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毛遂自荐，顾响说意愿特别强烈，不错不错。”
“扫厕所？！”冯扬一脸菜色地重复着，要知道班级打扫卫生的时候，他们也会有扫厕所的任务，不过他一向都是能逃就逃的，没想到居然到了篮球队还要干这个。
“嗯，最近因为比赛的关系，我们基本上天天要在这里训练，所以你这段时间只能辛苦些了。”教练像是没有看到冯扬越发难看的脸色，和颜悦色地说，“好好干。”
“我草！”冯扬差点没有咬到自己的舌头。
教练揉了揉耳朵，只以为自己听岔了，他点点头，赞许道：“嗯，那去擦吧，果然勤快。”
冯扬急匆匆跑到赛场那边，对着顾响喊“响哥！响哥！快过来啊。”等顾响走到他边上，冯扬都快哭了，“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怎么变成后勤了？”
顾响不慌不忙地说：“哦，你也知道想要进入篮球队没那么容易，这段时间你好好表现，教练看到你的诚心，肯定会让你成为队员的。”
冯扬听的一愣一愣的，难得生出一丝警惕来：“真的？”
顾响：“我只告诉你，现在这是你有且仅有的的一次进队的机会，把不把握看你自己。”
冯扬满腹狐疑，挠着后脑勺，撇了撇嘴：“响哥，你可不要驴我啊，我怎么觉得你在耍我啊。”
顾响瞥了他一眼，转过头：“教练，冯扬他考虑了一下，觉得……”
“啊，教练，我这就过去擦球！你放心吧，我的技术杠杠的。”冯扬抢白道，生怕顾响就队教练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留下来的话了。
何念念恰好在边上。
她默默地看着顾响，一脸的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