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不停地擦拭被莫宝儿非礼过的嘴巴,气道:“宝儿,你是不是皮痒了?想挨打吗?”
莫宝儿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可是,他不也占了她便宜吗?
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么小家子气干吗?
“不就亲一口吗?小气吧啦的。”莫宝儿嘀咕着。
陈孝靖扬起了眉毛,“你说什么?”
莫宝儿不服气,顶嘴道:“这么斤斤计较,你是男人吗?”
陈孝靖被气笑了,“你脑子不好,眼神也不好吗?我是不是男人你看不出?”
莫宝儿这人,从小就这么个坏毛病。
你越跟她杠,她越蹬鼻子上脸。
“看得出啊。”她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在陈孝靖腰部……
下面的拉链处瞄来瞄去。
还发出了嘿嘿嘿难以言喻的笑声。
那笑声犹如魔音贯耳,整的他脑仁都疼。
还有,被她目光投射的地方,像被强光探照灯直射着。陈孝靖用手捂住不对,背过身也不对,他都不知道该拿这个傻宝怎么办才好。
莫宝儿就是喜欢看他脸红脖子粗的小媳妇模样,继续逗他:“小——鸡——”
眼里那满满的恶意快要流出来,简直要突破人类的底限。
陈孝靖全身毛孔直竖,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鸡毛掸,狠狠地瞪了莫宝儿一眼,厉声道:“伸手!”
陈孝靖身上有种奇特的矛盾气质,平时是好好先生平和谦逊,可一旦板起脸,就仿佛换了个人。
他训斥人的时候声音不大,但是神情严肃、目光逼人,那种锐利的严肃感和压迫感让莫宝儿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莫宝儿很没志气地承认,她真的有点怕这样的陈孝靖。
贝儿从楼上下来,就看到莫宝儿跪在沙发上,双手举过头顶,求饶道:“我错了!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贝儿紧张地问道:“陈叔叔,我妈妈又闯祸了吗?”
“你妈妈怎么会变成这样?”陈孝靖痛心疾首道,“以前的她不是这个样子。”
那个像小绵羊一样只会咩咩叫的傻宝去哪了?
怎么会顽劣至此?
“伸手!”陈孝靖又重复了一遍。
莫宝儿向贝儿投以求救的眼神。
贝儿正要向陈孝靖求情,被陈孝靖锐利的目光一瞧,不敢吭声了。
“伸、手!”
莫宝儿颤颤巍巍地伸出了右手。
鸡毛掸挥了下来。
“啊!!!”
莫宝儿疼得缩回了手。
其实也没有多疼,但莫宝儿戏精上身,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干嚎。
漂亮的脸蛋毫无形象地皱成一团,可怜得就像下雨天在路边瑟瑟发抖的小猫咪。
陈孝靖心中不忍,叹了口气,坐到她身边,拿起她的右手。
手心有点红。
他低头,往她的手心吹气。
莫宝儿觉得有些痒。
手心痒痒的。
被他轻轻托住的手背也有些痒。
“还疼吗?”他的动作很温柔,声音也很温柔。
这下,莫宝儿连心都有些痒痒的。
“叮铃!叮铃!叮铃!”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贝儿跑去开门。
夏冉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小提琴,脚下——
竟然是光脚跑来的。
“夏哥哥!”贝儿担忧道,“你的脚没事吧?”
保姆在十秒后赶至,双手扶着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她终于喘上一口气后,说:“冉冉学小提琴学的好好的,不知为什么,突然就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