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仰头,脸上的笑容灿若桃李。
“阿似,姐姐给你讲个故事。”
“啊!”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住着一只小松鼠,她的名字叫阿似。阿似很喜欢一个人,她叫叶以疏......” 周末,吕廷昕习惯一个人跑步, 绕着操场, 不跑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不会停下。
今天, 一如往常。
第十三次经过看台时, 吕廷昕的步子慢慢停了下来。
她站在跑道上, 呼吸急促,目光幽深。
墙的那头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叶以疏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跑来操场?为什么每次都是站在那个位置?为什么没轮到她出校, 她依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还有那个叫声......
鬼使神差,吕廷昕走了上去。
墙后, 叶母陪着叶以疏和何似玩闹的一幕证实了吕廷昕心里模棱两可的猜测——原来, 他们这批新生里真的有人头顶光环。
命运还真是不公,给了叶以疏无人能及的脑子, 偏偏还要锦上添花,给她人人羡慕的家世。
嫉妒来得凶猛,吕廷昕收不住表情, 眼里的寒光被何似看了个正着。
这个眼神,何似似曾相识。
很可怕。
恐惧并没让何似退缩, 她快速跑到叶以疏身边, 奋力拉着她往回走。
叶以疏不明所以,“不想玩了?”
何似不说话, 抓着叶以疏的力气加重。
叶以疏直觉不对,回握住何似的手腕勒令她停下,“阿似,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
何似不吭声, 低着头,不让叶以疏看见自己脸上的惧意。
叶以疏知道何似不会无缘无故在她面前发脾气,耐着性子追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何似摇头。
随后跟过来的叶母蹲在何似身边,看着她闪躲的目光旁敲侧击,“阿似是不是看到不喜欢的东西了?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打它。”
听到叶母的话,何似立刻抱紧叶以疏的脖子,游移不定的视线偶尔掠过看台。
叶母站起来,转过身,如炬的目光看向看台。
看台上空无一人。
那头的吕廷昕正在重复之前的行为——跑步。
这次晨跑,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坚持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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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何似的异常反应,叶母和叶以疏绞尽脑汁依然没猜明白,好在回家以后她的表现还算正常,两人这才安心陪她在家里呆着。
不出门恰好方便正在准备期末考的叶以疏复习功课,还剩下三科,熬过去她就有一等奖学金可以拿。
过完年,很快就是何似的生日,她需要多准备一点钱给何似买礼物。
何似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看叶以疏干什么都眼红,一见她写字,何似也宝贝地拿了自己的汉字本蹭在她旁边写写画画。
小本子上的笔迹依旧稚嫩,但‘小叶子’三个字已经熟练的不需要任何思考。
两人不吵不闹地待在房间里学习,时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过得快。
叶以疏有午休的习惯,适当休息能让她下午的精神更加集中,但碍于一道难解的题,叶以疏今天没回床上,解完题以后直接趴在桌面小憩。
何似正直猫嫌狗厌的年纪,想睡的时候雷打不动,不想睡的时候谁说不听。
这会儿,精力旺盛的何似跟着叶母消完食后兴冲冲地跑来楼上找叶以疏。
门没关,何似一进去就看到了枕着胳膊熟睡的叶以疏。
何似脱了鞋子,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爬上旁边的凳子,跪在上面一动不动地盯着叶以疏看。
何似还不知道怎么夸人一个人长得好看,脑子里翻来覆去就那两个字——喜欢。
她特别特别喜欢这个姐姐,喜欢得想和她一直一直在一起。
“咳。”突如其来的剧烈咳嗽让叶以疏不适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