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哭了。”叶以疏用下巴蹭蹭何似的头发,轻声说:“等天亮了,我们就回家,以后,我不会再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何似听懂了,靠在叶以疏怀里安心睡着。
叶以疏彻夜难眠。
饭卡肯定是在她被轮番劝酒的时候丢的。
那时候,她的包被吕廷昕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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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的日子美得冒泡,至少对何似来说是这样。
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零食,睡不完的觉,还有姐姐寸步不离的照顾。
日子每天都在重复,何似的好心情却没有分毫减弱。
今天肯定也是开心的一天。
饭后,叶以疏将躺椅搬到后院,抱着何似躺在上面晒暖暖。
早上吃得太多,何似打了个饱嗝,小身子扭了扭,难受地哼哼。
叶以疏不敢取笑伤患,好脾气地替她揉着圆滚滚的肚皮。
何似这回是真胖了。
胖了可爱,肚子摸着软乎。
叶以疏心痒,让何似四肢伸开,瘫在自己身上,两只手在她的肚子上又是揉又是拍,玩得不亦乐乎。
石医生带着自家小孙女一到后院就看见了两人的动作,顿时乐得直不起腰,隔着篱笆吆喝,“徒弟啊,你带媳妇出来晒太阳了?”
叶以疏的动作顿住,脸上的笑不再从容。
没了人伺候,何似不开心地蹬蹬腿表示不满。
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小心扯到肩膀上还没完全复原的伤口,何似疼得惊叫。
叶以疏赶忙坐起来,满心紧张,“不许动!”
何似被凶,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
对面的石医生将良心踩在脚下,落井下石,“小叶怎么连媳妇都欺负?哎,人心都变坏了。”
叶以疏不在乎石医生的‘诋毁’,何似却生气了,挣扎要下去替她打抱不平。
叶以疏急忙拦住,生怕何似把自己折腾出点别的毛病。
何似气得龇牙。
叶以疏不理会,小心地抱着何似回家。
正门口,叶以疏想见很久的人——吕廷昕,正在和叶母说话。
叶以疏抱着何似走进来,忍下心里的疑问,语气如常,“你怎么会知道我住这里?”
吕廷昕刚和叶母打完招呼,转向叶以疏说道,“教导员告诉我的,他让我来通知你一件事。”
“什么事?”
“寒假,咱们系要选学生代表北上慰问边防战士,后面一周在礼堂排练。”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年级第一,教导员让你做主持人。”
叶以疏一口否决,“我做不了。”
“这话你和我说没用,想拒绝去找教导员,我只是个传话的。”
叶以疏不语,穿透性极强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吕廷昕,“你在外面等一下我,我有话问你。”
吕廷昕没有丝毫犹豫,“好。”
随即,转身往出走。
叶以疏将何似放下,和她说话,“乖乖在家,再敢动打人的心思下午没有零食吃。”
何似一动不动,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吕廷昕的背影。
她在墙上见过这个人,她不喜欢这个人的眼神!
“啊!”何似抓着叶以疏不让她走。
叶以疏心里存了事儿,对何似突如其来的小脾气没了往日百分百的耐心。
叶以疏稍稍带了些力气拉开何似,表情严肃,“不能闹,我就走一会儿。”
何似被伤了心,踢了叶以疏一脚,转身跑开。
叶以疏担心何似,但心里的事儿更急,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先去问吕廷昕要一个解释。
躲在二楼何似见此,心里的委屈越发严重,气得直想哭。
脑袋瓜动了动,何似又觉得自己气得很没道理,叶叔叔和外人说话的时候,叶阿姨就不会生气,现在姐姐和人说话,她怎么可以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