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满心欢喜等来的是叶以疏一句凉凉的,“离我远点。”
何似,“?”
“我不喜欢花香。”
何似,“??”
眼睁睁地瞧着叶以疏头也不回地离开,何似脑子里和起了稀泥。
“姐姐,小叶子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何似茫然地问。
姜丽不禁摇了摇头,“你啊你,人不大本事倒是不小?”
“嗯?”
“我今天喷了香水,玫瑰香味,而你,刚才抱了我,你说,以疏还能喜欢花香?”
何似嘴角抽搐,“不愧是我老婆,连吃醋都表达得这么隐晦。”
姜丽哭笑不得,“也就你有这个本事,换做别人,以疏连理会都懒得理会。”
何似拍拍胸脯,满脸得意,“没办法,打小入了她的眼就再没出来过,别人自然也没机会进去。”
何似本能的回答让姜丽于不经意间露出羡慕。
陶挽也是打小入了她眼的,这些年没有离开过一天,她多想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是片刻也好,可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姜丽的表情变化很细微,但还是被敏感的盛遥捕捉到了,嫉妒同心里的痴、怨搅和在一起,让她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分崩离析。
“嫂子,你不是心有所属吗?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第二个人吗?那昨晚呢?你跟谁上床了?”
盛遥说话的声音很轻,落地却堪比千万吨炸药齐齐被烈火点燃。
姜丽是有脾气的,被踩到底线时尤为明显。
此刻,她即使不说话,一旁的何似也能感觉到她身体里那股快压不住的怒气。
偏偏,姜丽一开口没有丝毫异样,“何似,你上次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那天临时出遇到点麻烦,再想起来时已经晚了。”
姜丽问得突兀,何似一时没想起来,不解地反问,“哪次?”
“医院,你不方便离开,让我过来这里找你那次。”
经姜丽这么一提醒,何似猛然反应过来是她遇到花亦那次,急忙摆手解释,“没事了没事了,当时是想向你打听下小叶子扭伤脚的细节来着,现在已经知道了。”
“那就好,以后有事及时打电话给我。”
“好。”何似重重点头,然后借机逃走,“我去哄小叶子了啊,家庭内部矛盾的性质太恶劣,不能放任。”
“去吧。”
“嗯!”何似火速逃离现场。
盛遥刚才那话......噫,要命!
走廊里只剩下姜丽和盛遥时,前者忍了一上午的怒火再也无需隐藏。
姜丽缓步前行。
每靠近一步,盛遥就心虚一分。
等姜丽站到盛遥面前时,她连一个对视都不敢给。
“盛遥,不要想当然的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胡闹,昨晚你在我的咖啡里加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不要逼我亲口说出来,那样谁的脸面都不好看,但是请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你嫂子,不是你姐姐,更不是你的朋友,我们连陌生人都算不上,你不用再打着关心我的名义一再逼我做出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事。”
姜丽的话像是深冬一盆冷水从头顶猛然浇下,强烈的刺激让她几乎窒息。
姜丽看着盛遥白净的脸上血色尽失心有不忍,但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所有不忍立刻变成了滔天怒火。
她的心,她的人都是陶挽的,哪怕只是有人觊觎都不能得到原谅,更不要说是被人用那么龌龊的手段夺走。
盛遥,以前她多袒护这个小孩,现在就有多厌恶。
盛遥读懂了姜丽眼中不加掩饰的讨厌,一颗稚嫩的心再次鲜血淋漓。
“那也是我的第一次,你不用这么嫌弃。”盛遥低着头,自嘲般地说。
姜丽不语。
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从盛遥风雨飘摇的眼前划过,然后,落在了她挂在脖子里的项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