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叶以疏放开手,一高一低拍着两人的脑袋瓜,被牵动的嘴角笑意满满,“回家。”
何似和何七七对视一眼,神同步地挥起了拳头,“冲呀!”
年轻活力的声音被拉长,交织着夏日热烈的空气,注满叶以疏缓缓起伏的胸腔。 是夜,洗完澡的何似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叶以疏坐在窗边的落地台灯下看资料, 谁都没有打扰, 又好像彼此心明意了。
“阿似, 盖着被子睡觉。”见何似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叶以疏轻声提醒。
何似抱着那只被叶以疏‘养’了十几年依旧完好的兔子蹭了蹭,瓮声瓮气地拒绝, “不要,热。”
“热?”叶以疏合上资料, 轻轻拉了下睡衣领口, 似乎确实有些热。
“要不要重新洗个澡?会舒服一点。”叶以疏看了眼窗外,已经月过中天, 再不休息明天哪儿来的精力上班。
何似不满,“你这是古人的屋子吧?现在是间房都有空调好吗?就连犄角旮旯的小宾馆都有......”
说到小宾馆,何似一股脑爬起来, 两眼冒光。
“小叶子,我们今晚住外面怎么样?”何似兴冲冲地说。
叶以疏不解,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住家里吗?”
以前哪次回来, 何似不是赖在床上死活叫不起来,念念叨叨地说什么这是我家小叶子从小睡到大的床, 睡它就等于睡我家小叶子。
那些话怎么听都很不要脸,叶以疏却生不气来,还总哄着,骗着, 逗着,一点点把人弄起来吃饭。
想起以前,叶以疏身上的躁意重了一点,随手将资料放在一旁起身,将半开的窗户推到底。
窗边,冷风偶尔经过,带来一点凉意。
“你觉得这想法怎么样啊?”得不到回应,何似追问。
叶以疏转身靠在窗边,神色懒懒的,和白日里温和或是严肃的她截然不同,“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出去住?”
“当然是光明正大的和你上床啊!”何似理直气壮。
叶以疏呼吸停滞,“你!”
“我什么我?我除了谋求自身福利,也是为了你好!”何似撇着嘴嫌弃得不行,“你这房间的墙和摆设有什么区别?里面打个喷嚏,外面都听得一清二楚,然后就说什么,哦,怕你爸妈发现了,死活不让我碰,想想就来气!你懂一个女人明明抱着自己老婆,却连摸都要摸得小心翼翼的痛苦吗?”
叶以疏淡然的表情不再自然,“那你收敛了吗?”
“额?”何似伸直腿,眼睛叽里咕噜乱转,“没有,偷情加霸王硬上弓的戏码演起来更有感觉,错过哪一次我都觉得可惜。”
叶以疏白净的脸颊染上红霞,好在窗口光线昏暗,何似一时发现不了。
“不要胡说了,快睡觉。”叶以疏语气生硬。
何似拍了把大腿,仍在气愤,“你说你那什么毛病?每次在你房间做都死活不出声,嗯,虽然你在其他地方也不怎么出声,但这里尤其过分!要不是你的身体比较诚实,我他娘的都觉得自己是在唱独角戏!”
一着急,何似习惯性的彪悍用语冒了出来。
叶以疏听着,身上的异样更加明显。
她们在一起的那两年,何似有事没事就死缠烂打拉着叶以疏回家,企图缓和她和父母的关系,叶以疏单方面推拒,除了怕见父母,更多的是怕何似胡来。
偏偏,何似老掰着手指头算,每次攒在月初兴致最高的那几天拉她回来。
等到了家里,何似在叶以疏父母面前姐姐长,姐姐短,乖得不行,一回房间,夜一深......故意在做那种事时喊她姐姐......
姐姐,你身上好香。
姐姐,你这里好软。
姐姐,你为什么不出声,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姐姐......你有反应了。
......
叶以疏慌手慌脚地转身趴在床沿上大口喘息,不让脑子里乱糟糟的回忆继续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