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约了几个朋友,等一下我们去公园那边钓鱼。我好久没回来了,正好可以聚一聚,顺便也介绍你认识他们。”任南喻兴致勃勃。
可惜两天的假期太短,不然他真想再家玩个一星期。
任南喻对这边很熟,看样子他之前就经常去钓鱼,坐班车到了地方之后,他熟门熟路的提前就去租好了鱼竿和水桶。
提着东西,任南喻带着他向着附近一个鱼塘走去。
秋天是个好时节,来这边钓鱼休闲的人不少,他们到时,鱼塘的对面已经摆上了好些鱼竿。
任南喻拉着湛章语到一个有太阳的地方坐下,又教了他怎么钓鱼,便在一旁的草地里躺了下来。
这鱼塘是专门提供给像他们这些来玩的人钓鱼的地方,里面特意养了些鱼,鱼塘的四周也修了草坪。在秋日的暖阳下,这边风景和氛围都还不错。
钓鱼有时候钓的不是鱼,而是心情。
任南喻今天带着湛章语来,就没想着要钓多少鱼回去,更多的还是想带湛章语过来玩玩,顺便见见他的朋友。
大概过了有半个小时后,有三四个跟任南喻差不多年龄的年轻人先后来了这边。他们有的是任南喻一个小区一起长大的,有的是他初中高中同学。
一到地方,他们就和任南喻打起了招呼,互相招呼完,任南喻便兴冲冲地看向湛章语,要介绍湛章语给他们认识。
“他是——”
“我是他朋友,也是他公司的同事。”湛章语打断了任南喻的话,抢先一步自我介绍道。
任南喻这人有些傻乎乎的,心太实,他就没想过事情传出去之后,别人会怎么看他吗?
他现在就把这事到处说,万一他们没能走到最后,他准备怎么办?
况且,他们现在是怎么回事他们自己都还没弄清。
湛章语不知道在任南喻的心里他到底占什么分量,但他却知道如果不是他,任南喻应该会找个喜欢的女孩子结婚。
任南喻被抢了话,他看了一眼湛章语,没说什么,继续和他那些朋友打闹。
起初的热闹劲过后,几个年轻人就有些坐不住,有一个不知去哪里买了一副牌,一群人就在鱼塘边打起了牌。
湛章语并未参与进去,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钓鱼竿,顺便也照顾着任南喻的。
任南喻做事三心二意的,玩起来之后就忘了鱼竿的存在,鱼饵都被吃掉了都不知道。
大概半下午的时候,任南喻突然跑过来挨着他坐着,要跟他一起钓鱼。
湛章语回头看去,在他那一众朋友的嘘声中才明白,任南喻输惨了,所以耍赖不玩了。
“你要不要点脸,输了就跑?”任南喻一个朋友笑他。
“不要。”任南喻厚着脸皮,“输的裤子都没了,我还要脸干嘛?”
听着任南喻这赖皮的话,几个人都笑得不轻,就连湛章语都跟着笑了起来。
“要不你去玩两把?”任南喻推了推湛章语。
湛章语回头看了一眼放在地上的纸牌,又看向任南喻。
任南喻见他没动静,笑着说道:“我们可是打了赌的,谁输了谁就请吃晚饭。咱们俩一伙的,我输了你也跑不掉。”
话说完,任南喻向着湛章语那边靠去,整个人都倒在了他身上,末了还不忘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任南喻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把‘一伙’两个字说的很重。其他人没注意到,湛章语却听出来。
湛章语看着整个人都赖到自己怀里的任南喻,身体僵硬了片刻后缓缓放松,他把任南喻推开,坐到了牌前。
见人齐,那边又闹了起来。湛章语性格安静,任南喻其他几个朋友却都不是安静的主。
任南喻看了一会儿后,便坐到刚刚湛章语的位置,静静地看着湛章语的钓鱼竿。
湛章语这人太认真,上班不说,钓鱼也是,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这里瞪着水面,一副生怕错过了鱼吃饵似的严肃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