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喻早就已经看到他,也一直防着,就想趁乱多揍那变态几拳。
不过混乱之中让任南喻意外的是,湛章语看起来像是来拉他,却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居然就那么恰好的勾住了郑东起的脚,害得往旁边闪躲的郑东起被绊倒在地。
借着郑东起被绊倒的势,任南喻狠狠补上了两脚,才被一旁的人给拉开。
情况一团糟,都闹到对方公司的老板出来说话,才总算散开。
混乱中任南喻被拉着上了楼,到了楼上,冬儿姐他们都去安慰那哭个不停的小姑娘,任南喻在旁边看了会儿后去了厕所。
厕所照镜子里,任南喻见自己只是嘴角有些红,松了口气。
他等下还要去见人,要是一脸的伤,肯定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但他并不后悔。
郑东起就是算准了没人能够制裁他,所以才敢这么大胆,甚至就连人家找上门来都敢反泼污水。
遇上这种人,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因为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等回了家,搞不好还会把怒气发泄在那些路边的野猫野狗身上。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揍得他以后不敢再碰!
想着郑东起的事情,任南喻心中都是火。
厕所房门突然被打开,湛章语走了进来。
见到在照镜子的任南喻,他并不惊讶,径直走过去。
任南喻看到他就有点心虚,在公司打架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你在这做什么,不是要去谈合同?”果然,湛章语开口就质问道。
任南喻正准备找借口,湛章语已经把一个医药箱放在了洗手池上。
“不知轻重。”湛章语伸手捏住任南喻的下巴,把他的头掰过去面对着自己。
看着任南喻红肿的嘴角,湛章语薄唇抿紧,镜片后的那双眼寒光烁烁。
任南喻撇撇嘴,他明明看见湛章语帮忙绊了人。
检查完伤口,湛章语把自己带进来的箱子打开,拿了药替任南喻擦拭上药。
任南喻立刻痛得吸了口气,“嘶……”
湛章语眼神依旧冰冷,动作却立刻轻了很多,“在公司打架,如果对方找到公司来闹你准备怎么办?你在这里上班,出了这种事公司肯定要出面处理……”
一开始任南喻还以为湛章语是要训斥他给公司惹麻烦,但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湛章语这是让他下班了再偷盖麻袋的意思?
任南喻突然发现,湛章语这人焉儿坏的。
走着神,任南喻舌头本能的隔着肉舔了舔湛章语手指碰到的位置。湛章语察觉,动作立刻僵住。那瞬间,厕所的空气好像都变得奇怪起来。 湛章语整个人僵在原地,任南喻察觉,那瞬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舌尖又动了动。
像是隔着自己的嘴巴在舔湛章语的手指头,那动作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湛章语更是立刻就收回了手。
湛章语眼神闪烁地低下头去看向一旁的医药箱,“好了,我回去了。”
话说完便转身向着门外走去,任南喻嘴巴张了张,想说点什么,最终却没能说出口。
他已经有点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了,之前误会湛章语可能喜欢他,他浑身不自在。现在知道湛章语并不喜欢他,他也一样浑身不自在。
或许他脑子坏掉了?
任南喻抓住头发一阵挠,直到把头挠成鸡窝。他回身又照了照镜子,确定嘴角影响不大,这才转身出门。
他中午还有事,现在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
任南喻离开厕所,拿了自己的东西,又和慕阳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急匆匆的下了楼。
离约定见面的时间已经不多,他去车站还要点时间,要是遇上车子正好刚刚发走,他十之八/九赶不上。
下了楼,任南喻站在门口拦车,他已经没有时间等公交车。